!“我還以為前輩早就對晚輩刮目相看了呢?說起來在下妁大抵大條一些,他們也都說我跟彆人不一樣,前輩碰上我,未嘗不是前輩的運氣。不過,勢態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可不可以更榮幸一些?”楚陽親切微笑。
劍靈真個佩服得五體投地!
都已經到了這等必死的地步,楚陽居然還能談笑風生,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過一絲一毫。
他的神經,難道是鐵鑄的不成!?
不,就算真是鐵鑄的,在這當口也早融化了。
“嗯?”劫難神魂歪歪頭,很有趣地看著他。
這小子真是太有趣了!
“既然晚輩即將被前被吞噬,還要神魂俱滅,萬劫不複,不知我有沒有那個榮幸知道前輩的尊姓大名?”楚陽嘴角含笑彬彬有禮:“敢問前輩姓甚名誰?晚輩就算是死了,也是個明白鬼。相信前輩不會連這點微薄願望都不予滿足吧!”
“哈哈,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神魂俱滅意味著什麼?居然還想做鬼?你以為你還有做鬼的機會?”那劫難神魂先是哈哈一笑,嘲諷了一句,顯然之前鬥嘴落了下風,心有不甘,這會有了機會即時報複了回來。
楚陽心中一動:睚眥必報,這個劫難神魂的修為雖高,但精神素養卻未必到哪裡去。
隨即,這劫難神魂卻似乎又感傷了起來,臉上露出來悵惘神色,喃喃道:“老夫如今已經是劫難神魂了,還有什麼顏麵再提起自己往昔的名號?往事如塵,歲月如煙·……辱沒了祖宗啊······”
楚陽淡淡笑道:“對手強大,非戰之罪;縱然功敗垂成,但,能夠悠悠數十萬年如此過來,靜靜地感受時光流逝·未嘗不是另一種修煉,這未嘗不是一份難得的運氣,至於是噩運還是幸運,見仁見智。”
那劫難神魂眼睛裡露出讚同的神色·仰天長歎:“不錯······這未嘗不是另一種修煉,噩運?幸運?卻是見仁見智。”
他有些傷神的站了一會,竟真有幾分不舍得的說道:“老夫······已經有數十萬年都沒有開口說話了,今日與你聊天,卻有緣法······”
楚陽非常理解的說道:“晚輩可以陪著前輩多聊一會。”
劫難神魂悠悠歎息:“你倒是個懂事的孩子。
他沉默了一下,道:“現在,不知道在外麵是什麼年月了?東皇天帝君·可還是雪淚寒麼?”
楚陽道:“外麵什麼年月,這一節我倒是真沒算過······不過東皇帝君倒的確還是雪淚寒,這一點倒是確鑿無疑的。”
“嗬嗬嗬……”劫難神魂臉色突然變換了一下·從一個慈顏善目的清臒老者,突然間就變作了一個呲牙咧嘴的厲鬼!
但,隨即又變了回來,居然清清淡淡的笑道:“雪淚寒······不虧為東皇帝君啊,的確是英明神武。”
楚陽心中一動:分明沉不住氣,卻又強自抑製。這也是個可以利用的地方。
隨即就是心想:看他的如此變化,難道這貨對雪淚寒很不滿?該不會就是雪淚寒殺的它吧?
親切的微笑道:“不過帝君大人雖然英明神武,但有些時候,做出事情來·卻難免有些不公道的……哎,前輩都已經這麼多年沒有出去了,有些事情即時我跟您說了·前輩也是不知道的······倒不如不說。”
那劫難神魂淡淡的一笑,道:“不說,那便不說了吧·那等巔峰人物的是非,如何是我輩能論斷的。”對這個話題竟似是一點也不著急。
楚陽說道:“不錯,敢問前輩,這裡原本的門派,究竟是何門派?為何這一次進來,居然沒有看到半點的門派標誌?”
居然真的把那引起來的話題接著引走了。
那劫難神魂一路平和臉色終於出現幾許不愉快的味道,淡淡說道:“不管是什麼門派·始終都已經被毀滅了,化作了塵煙·湮滅於史冊……如今再提起名字,又有什麼意義?所以老夫在蘇醒過來的那一天,就將這裡一切可以證明門派身份的標誌,儘數的銷毀了!”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楚陽恍然大悟,一記馬屁隨手拍了上去:“前輩果然睿智。”
劫難神魂冷眼看著這小子,這會卻又覺得怎麼看都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