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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凱在後麵悄悄說道:“不要違抗他的任何命令,想辦法拖延時間,並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找機會打他的手腕。”聽了這番話,我的心中微微定了定。雖說三所學校的學生差不多都散光了,但我們這邊還有幾十個兄弟,校園裡還有幾十名警察,身後更是跟著身經百戰的市公安局中隊長李凱,他侯聖朔一個人一杆槍,終歸是鬥不過我們的。
我抬步往前走去,宇城飛他們也都跟了過來。磚頭還站在中央,仰頭罵著:“你端著那個勞什子嚇唬誰呢?信不信爺爺一磚拍死你?”農貿市場那次他也在,還是知道獵槍這玩意兒有多可怕的,要不然以他的彪早就衝上去了。我走到最前,把磚頭拽到了後麵,楊夢瑩馬上扯著磚頭的胳膊說:“老公,你彆說話了……”磚頭便沒再言語。
侯聖朔站在十幾層的台階之上,我唯有仰頭才能看著他的臉。他的臉上肮臟不堪,卻帶著微微笑意,似乎很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耗子。”侯聖朔說:“我能叫你耗子嗎?”
我搖了搖頭:“不能。隻有我的朋友才能叫我耗子。”
“哈哈。”侯聖朔笑了起來:“他們叫你耗子隻是昵稱,而我叫你耗子,是因為我真的把你看作一隻耗子。我本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你踩死,卻心慈手軟才一步步放任你到今天!”
我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侯聖朔。我發現不需要刻意去轉移他的注意裡,因為他此時的傾訴欲望似乎很強烈。“嘿,警察叔叔。”侯聖朔說:“你的手最好不要動,我可是站在高處,能看清楚你們每一個人的動作。”然後又把槍口對準了我身後的李凱。
李凱是成年人,比我們都要高,站在我們之中猶如鶴立雞群,想讓人不注意到他都難。李凱暗罵了一聲:“媽的,再想其他辦法。”磚頭小聲說道:“宇哥,咋不上啊?上次在農貿市場不也是獵槍嗎?”上次他親眼看到宇城飛的勇氣和膽量,估計是心中佩服的要死,這次碰到相同的狀況,便忍不住要問一問了。宇城飛說:“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都彆輕舉妄動!”
“耗子,你怎麼不往前衝了?”侯聖朔笑著:“剛才你那股視死如歸的勇氣哪裡去了?不是說咱倆之間要死一個的嗎?現在你覺得咱倆誰會死?”
“不是誰會死,是誰先死。”我說:“不論哪個死了,另一個都要以命相抵。”
“說的沒錯。”侯聖朔依舊微笑:“可我就是喜歡看到你先死,尤其是死在我的手上,更是讓我心情愉悅。來,上來吧,讓我親手打死你。”
我沒有動,口中說道:“你如果是個男人,就把手裡的那個東西扔掉,咱倆可以堂堂正正的決戰。”我知道激將對侯聖朔這種人沒用,但還是想試一試。果然,侯聖朔又笑起來:“你明知道沒用,乾嘛還說這種話出來?行了,彆說廢話了,趕緊走上來吧。我這把槍裡有五顆子彈,如果你走上來,我就隻打死你一個人。如果你不上來,我就打死你們五個人。先讓我想想死哪五哥最讓你心疼?哦,排在最前的當然就是宇城飛了,穿著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好兄弟啊,如果他死了你一定會痛不欲生的吧?”
我心裡一緊,完全不敢想像宇城飛死去會是什麼模樣,估計我的眼睛都會哭瞎。
隻聽侯聖朔繼續說道:“接下來是誰呢?應該是周墨吧?不不不,不一定是周墨,你對她應該沒什麼感情。你隻是知道周墨家裡很有背景,便想方設法的將其占為己有,好在將來可以利用上她。如果她死了,你也不會特彆難過,隻會惋惜少了個得力助手罷了。”
我恨恨道:“彆把我想的和你一樣肮臟!”在侯聖朔的眼裡,似乎這個世界隻分為利用和被利用兩種角色,便覺得其他人也是和他一般想法,真是笑煞人也,卻又讓人覺得無比悲涼。
——這種人,活在世上真的快樂嗎?
“好,是我肮臟。”侯聖朔笑嗬嗬地繼續說道:“那就把周墨排在第二位,其中一顆子彈也給了她吧。既然她這麼重要,你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吧?”
我轉頭看了看周墨,那個一頭酒紅色短發的女孩,給我的生活帶來多少感動和驚喜?可是我卻把她珍愛的北園七中砸的稀巴爛,這也算是以怨報德、恩將仇報吧。周墨也看向了我,眼神中是無儘的憐惜和溫柔。我知道,她已經不怪我了。這就夠了,我不會讓她死去的。
“第三個,應該就是白青了。”侯聖朔說:“嘿嘿,自古英雄多風流啊。聽說你現在都和她是一家人了,如果看在她死在你的麵前,心裡應該也不好受的吧?”
我又看了看白青,想起我們一起度過的那個暑假,她家的那張小書桌和附近的菜市場,都留下了我們許多許多的回憶……我怎麼能夠讓她死去?
侯聖朔繼續說著:“接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