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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拳的麵色一變,似乎在沉吟著什麼,但“喊人”的命令並沒有繼續下去。
倘若這是在開元路,我勢必是鬥不過趙鐵拳的。可這是城高校門口,對麵是北七,旁邊是職院,這就是我的地盤,我的主場啊,要是在這都收拾不了趙鐵拳,那以後也不用混了。
沉默了一會兒,趙鐵拳笑道:“行。高國陽,你就在這幫學生屁股後麵縮著吧。我們就在外麵等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肯出來!”說完,便領著一幫兄弟坐在旁邊馬路牙子上了。
我們這些人麵麵相覷,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趙鐵拳既不進來,也不走開,而我肯定不能主動找人家麻煩。耳光王又開始掙紮、怒吼起來,但七八個學生將他按的死死的。以耳光王的要麵子程度,隻要一放開他,他立馬衝過去和趙鐵拳乾架。可也不能一直就這麼杵著,學校門口守著一個叱吒城南黑道的大流氓,哪個學生來上課不嫌害怕呀?
葉展問道:“耗子,你看怎麼辦?”
我微一沉思:“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個時候,隻有趙紅軍勸他爸才行。葉展,你去試試吧。”
葉展點頭,立馬轉過身走了,從其他地方翻牆出去找趙紅軍。葉展的人格魅力很強,或許能打動趙紅軍,和趙紅軍做朋友。當然這隻是我的期望,葉展到底能不能做到,還得看他自身的本事。不過我又覺得希望渺茫,因為趙紅軍這個人太擰,未必就吃葉展那一套。
但不管如何,這都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出去拚命、打架?就算我們這邊有絕對性壓倒性的人海優勢,可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分子啊,如果再死了哪個學生,恐怕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了。葉展走了以後,我就繼續在門口等著。
趙鐵拳他們在校門口席地而坐,弄了啤酒和小菜,大口的吃大口的喝。兩邊學校的學生越來越多,將趙鐵拳他們像三明治一般夾起來。不過趙鐵拳渾然不懼,好像認準了我不敢動他似的,大口地喝著啤酒、侃著大山。耳光王不斷掙紮,不斷大罵趙鐵拳。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突然一輛出租車開過來。眾人的目光都被這輛出租車吸引,隻見這出租車停在城高門口,連趙鐵拳他們都忍不住抬頭看了起來。車門一開,一個粗壯的少年走了下來,赫然竟是趙紅軍。趙鐵拳連忙站起,愕然問道:“兒子,你怎麼來了?”
“啊?你說什麼?”趙紅軍換了一邊耳朵對著他爸:“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怎——麼——來——了?”
趙紅軍也同樣大吼著:“這是我的學校啊,我當然要過來!我倒想問問你,你來我們學校乾什麼啦?!”他聽不見,就以為彆人都聽不見,所以說話聲音特彆大。
父子倆就這麼吼著。趙鐵拳說:“我來收拾打你的那個老師!”趙紅軍說:“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是我該打,我違反了校紀!”趙鐵拳說:“可是你被打聾了!”趙紅軍說:“大晴天的打什麼雷啊,你趕緊回去吧,還嫌我不夠丟人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趙紅軍,完全想不到他會有這麼懂事。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葉展的功勞?那葉展也太強了,這才二十分鐘不到,而且再排去路程的話,他和趙紅軍見麵不到十分鐘!
天啊,葉展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這家夥難道是神仙?
這時候,趙紅軍和趙鐵拳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趙鐵拳:“我沒說打雷,我是問你被打聾了怎麼辦!”
趙紅軍:“我耳朵不好,聽不見打雷。你彆說那麼多啦,趕緊回家去吧。”
趙鐵拳:“那你怎麼辦?”
趙紅軍:“我的事我自己處理!”
這時候,有人走到我身邊。我轉頭一看,正看見滿麵微笑的葉展。“哎呦我草!”我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說道:“你丫怎麼辦到的啊?這他媽真是神了啊?”葉展笑著說:“簡單啊,對什麼人用什麼法子。你說,趙紅軍的弱點是什麼?”我驚愕地說道:“你不會把陸榕給綁架了吧?”葉展說:“哪兒啊,我會乾那種事嗎?我隻是告訴趙紅軍,隻要他勸退他爸,我就教他泡陸榕,保證百分百得手,不滿意全額退款。”
“還全額退款?!”
“是啊。”葉展接著說:“他交了五百塊學費。我看出來了,隻要能泡到陸榕,就是讓他跳湖都行。真羨慕現在的年輕人啊,精力竟是如此的旺盛,和當年的我有一拚……”
“咳咳。”我說:“葉展,你這牛皮吹下了,以後泡不到陸榕怎麼辦?”
“退款唄。”
“……”
這時候,趙鐵拳終於萌生了退意,問道:“你真的沒事?”
趙紅軍說:“真的沒事!醫生說問題不大,過幾天就好了!”
“好吧。”趙鐵拳歎了口氣,朝著裡麵說道:“高國陽,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再敢打我兒子,可沒今天這麼好運!”
耳光王執拗地說:“你兒子犯錯,我還是照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