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預審
當張菲菲的中國美術學院專業合格證發放到手,她飛去杭州處理一些事宜的時候,城市和季節開始走入炎夏的初始,蓉城的天氣眼看著熱度一天一天升上來,悶熱的天空有時候是厚重的雲層,偶爾下一陣促雨,又很快消斂,但是空氣裡還是散發著蒸騰不散的熱流。
“張菲菲的那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叫什麼,莊寅?還指明道姓的要做她的首席教授,我看這老冬瓜是向著小冬瓜預備動手吧!”在雷打不動的課間休息並且已經可以無視打鈴了之後課堂繼續在學校裡晃蕩的人群之中,莊誌羽很不忿的道。
“你這人說的話怎麼那麼讓人難受,那大學教授難道就不能和張菲菲做正常純潔的友好交流?更何況張菲菲長這麼大來,你想她什麼不能滿足的,除非一些特彆的需求”張賢就說。
眾人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著張賢,不約而同道,“你丫敢情才是思想最凶殘淫蕩的一個。”
“不過話說回來,王威威怎麼處理身邊那朵小花啊,張菲菲的心思咱們都看得過來,但兩邊這就誰都不提,菲兒這妞彆看外表硬派,可就咬著牙繃著呢,她不說,怎麼也算不上什麼話吧。”
眾人紛紛朝著花台那邊看過去,臨時的花台等同於籃球場的觀眾席,小跑動了幾下的王威威坐在花台休息,旁邊則坐著一個女生,穿著t恤,淡綠色七分褲。
旁邊花台的大理石台麵塑料口袋裡還放著裝著為球場上王威威林珞然等人買的小零食和飲用水,正和王威威說笑著什麼。
女生很放得開,更絲毫不對其他人掩飾她正在追求王威威的事實,反倒王威威十分尷尬,自己沒處理過這種事情,先天紈絝的不羈和打磨而來的沉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看上去王威威要處理這種事情的確相當棘手,特彆是林縐舞毫無遮攔的被人家女生的小零食完全收買,在旁邊吃著東西一點不覺得嘴軟,這讓王威威有時候想和對方說清楚的心態也不太好開口,畢竟人家女孩就壓根沒有直接的開口跟他要個答案。
林珞然仍然在球場上活躍無比,然後她會在他們兩層樓的小彆墅裡麵,穿著瑜伽的吊帶衣,得意的展示她保持運動腹部極好的曲線和腰翹,儘管她偶爾也會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麵,苦惱著未來要選擇什麼樣的學校。
林縐舞沒心沒肺,林家大少似乎說了,考不起他就滾去讀軍校,和著在部隊裡鍛煉鍛煉減減肥出來也能夠有錦繡前程。
蘇燦回家,老媽曾珂正參考著省電視台一個電視美食節目做幾道菜品,這人就是不一樣了,在夏海的時候,曾珂坐在家裡小凳子上掰四季豆,每天擔心的也就是人心惶惶的單位裡動蕩問題,有時候眉頭都深深的皺著,絲毫看不出她原本的風韻。
現在來了蓉城,家裡麵的文具店開遍了蓉城各大高校,形成了強勢連鎖,是蜀山文具的西川省省一級代理,也是目前蜀山文具除在廣州,上海發展的第三大代理商,擁有十五家分店,固定資產達500萬,聘用員工75人,已經形成了初步的規模。
這已經當得上當初曾珂所在的貿易公司,隻不過她當初隻是那公司的員工之一,而目前已經是七十多人的“曾總”。
曾珂懷念在夏海的日子,不過她現在顯然已經沒有掰四季豆的心情,她開始學著電視上弄美食,一邊說著“你這高三讀完了,就要出去讀書,現在的孩子拚命想出去,在家裡麵呆久了呆膩了,我看以後離了家,就知道在外麵有多辛苦了”,同時一邊敦促著蘇燦和蘇理成將許多照著電視做出違反她風格的食物塞進自己的肚子裡。
“兒子回來啦。”蘇理成坐在客廳裡,翻著報紙,今天是蘇燦補課的星期六,所以沒晚自習,一般來說星期六的這頓飯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最豐盛的一頓。
曾珂早早的就趕回家來,同時買了雞魚各種食材,趕早的籌備著。曾珂將最近消化到的新菜肴做得差不多拍拍手出堂來同時招呼著蘇理成,“老蘇要弄什麼你快去!”
蘇理成也就放下手中報紙,站起身來,將襯衫的袖子挽起,“老爸給你做魚!在學校沒吃什麼好的吧,學校食堂那些營養怎麼夠,我現在去動手,過四十分鐘開飯!”
蘇理成去了廚房,這邊曾珂就坐下,將茶幾上的果盤端過來,給蘇燦削了一個紅富士,果皮一圈一圈的,薄而連綿可見曾珂功力漸漲,就問,“你在學校,是不是有女生喜歡你哦!”
蘇燦咳了兩聲,拿著手中咬出月球環形山的蘋果詫異的盯著曾珂。
“嘿,也沒什麼,最近我和幾個朋友一起聊呢,我可是聽趙鑫,吳詩芮,郭小鐘他們媽媽都在說,你在學校很受歡迎?”曾珂眼睛眯了眯。
搬過來近一年半的時間,蘇燦一家已經遠遠不是當初的時候可比,蘇理成是大榕建工副總經理,這拿大榕建工前身政府工程局的局級單位來看,算得上正處級乾部,而在這之前,蘇理成不過是大榕建工下屬夏海工程四處的一個主任科員而已,這種躥升速度,也隻可能在企業之中才能做得到,要在機關裡麵,類似於蘇理成這種沒有背景的,還真無法達到王薄的那種派係對抗下乘風而上長驅直入境地,短時間內走完彆人十幾年甚至一輩子都走不到的位置。
同樣的,曾珂也從最初那些大院子的本地太太們多少看不上眼,變成了要特彆去結識的人。
畢竟蘇燦家的崛起有目共睹,算得上是大榕建工總部裡麵最顯眼的家庭之一。
有人說沒準五年內蘇理成還要再上一層,現在那些夏海工程四處的老人們偶爾也會說,工程四處沒用是沒用,不過倒是走出去了一個蘇理成,去的就是總公司上頭,彆人盼了好十幾年都進不去的地方,他卻攀了一股風,迎頭直上。
當然也不會就有人對他歌功頌德,背後罵他的也有,都說大榕建工那些頭頭不知道拿了他多少好處,給了他這麼一個位置。不過埋怨歸埋怨,日子總得要過,彆人嚼彆人的舌根子,蘇燦一家的生活,該走的走,該行的行,不為外界的主觀評價而發生客觀的改變和轉移,總歸還是得朝著上坡路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