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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被小妞強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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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上,參加賽詩會的才子們鬥詩正酣,沒有了功名與利祿的羈絆,他們顯得格外的瀟灑,眾人杯來盞往之間,氣氛甚是熱烈。

洛敏笑著對程德和趙康寧道:“剛王爺,程大人,這賽詩會已舉辦了數屆,就數今年這屆最是熱鬨。不僅招來了這麼多才子,就連小王爺也大駕光臨,實在是我金陵之幸啊。”

趙康寧哼了一聲道:“我看最熱鬨的,還要數洛大人你招到了賢婿啊!”

“是嗎?”洛敏哈哈一笑:“這事眼下還沒有定論,老朽也不能打包票。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鬨去吧。”

程德道:“下官行軍多年,對這詩詞之事不甚在行,今日隻是來給小王爺和洛大人捧個場的。”

守在艙外的高首對著洛敏微微一點頭,洛敏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對程德笑道:“程大人,說起行軍,我倒記起來了。昨日從京中傳來消息說,徐渭大元帥率領十萬大軍親征白蓮教,盤踞在山東濟寧一線的白蓮匪患已經被全部剿滅,徐大人活捉了白蓮匪首陸坎離父子,炮轟了白蓮聖母,白蓮教已經灰飛煙滅了。多年的匪患一夕滅絕,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聽說皇上龍顏大悅,著將這喜報送至各省官員參看,我估摸著,這慶祝大捷的旨意,馬上就要傳到江蘇了——”

程德和趙康寧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程德點頭道:“是啊,這白蓮為患多年早該剿滅了。可惜江蘇與山東近在咫尺,此次進剿。我江蘇騎營步營竟是寸功未立,實在有些遺憾。”

洛敏搖頭笑道:“程大人不用謙虛了。這剿滅白蓮人人皆有功勞,若非你派人守住魯蘇交界,那白蓮不是又竄入江蘇了麼?說起來。你這功勞也不小。”

二人話裡有話,彆人皆是聽不明白。坐在正中的趙康寧一笑道:“二位大人皆不用過謙了,這是諸省合力進剿的結果,要論功勞,兩位大人都少不了的。就等皇上地旨意下來吧,想來各位都會有封賞的。”

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各自的心思,便隻有各人自己明了了。

“稟大人,皇上慶剿滅白蓮大捷的喜報送到。”一個衙役走進來,急急向洛敏稟報道。

“哦。說來就來了。今日這賽詩會可真是驚喜不斷那!”洛敏大喜,對程德道:“程大人,我們便一起去迎這喜報吧。”

程德微微點頭。二人一起行出艙外。寧小王爺非是江蘇官場中人,這迎接喜報倒也不用親去。望著洛敏地身影,趙康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洛敏帶著程德走進一間廂房,隻見這房內空空如也,哪裡能見著送喜報的欽差的身影?程德疑惑道:“洛大人。欽差大人在哪裡?”

“欽差大人?哦,馬上就到。”洛敏笑著說道,眼中的殺氣再也隱藏不住。

程德敏感的直覺不對。大聲道:“洛大人,欽差大人在哪裡?你將下官引來這裡,是欲何為?”

“程德,你可知罪?”一聲大喝傳來,自帳後走出一人,頭發花白,氣勢威嚴,正是山東剿匪的徐渭大帥。

“徐大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程德大驚。急急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道,一隻手同時往腰間的佩刀摸去。

自他身後同時現出高酋和數名帶刀護衛的身影,將程德夾在當中動彈不得。

程德驚火之下,手壓佩刀,強自大了膽子道:“徐大人,你要做什麼,下官犯了什麼罪?”

“你貪贓枉法,擅自用兵,勾結白蓮,意圖謀反,難道這些罪名還不夠麼?”徐渭冷笑道。

“胡說。我帶兵多年,對朝廷之忠心可昭日月,怎麼可能謀反?你們不要血口噴人!”程德大了膽子道:“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到兵部,到誠王爺,到皇上麵前去告你們。”

“休得狡辯。”徐渭大喝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洛大人早已查證地一清二楚,鐵證如山,如今都在老夫掌握之中。你勾結白蓮匪人,派了你長子程瑞年為白蓮教陸坎離送信,如今他已落到我手上,並搜出帶有你親筆簽名的印信一封。程瑞年已招供畫押,是你派他送信,通知我大軍進剿的日期。你還敢不承認?不僅如此,半個時辰之前,老夫親率軍士搜索你府宅,你後花圓中竟敢私藏金刀玉璽。程德,你要造反了?”

“不可能——”程德大叫道:“這是你們誣陷我。我沒有私藏什麼金刀玉璽,那信也不是我寫地,是——”他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不敢接著說下去了。

“是誰寫的?”徐渭冷冷一笑:“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來啊,帶程瑞年——”

兩個兵士自裡艙將程瑞年推了出來,程公子被反綁了雙手,渾身青腫,臉色煞白,顯然受過了酷刑,口裡被塞著布條,一望見程德,便嗚嗚嗚嗚的大叫起來,卻苦於難以開口,隻得拚命掙紮著。

“程德,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徐渭厲聲道,神情威嚴,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

程德慘叫道:“洛敏,你,你和徐渭串通起來謀害我,我要到皇上麵前告你,我要告你。”

洛敏哼道:“程德,你跟著你主子作惡多年,自己乾了些什麼事情自己清楚。你當真以為便沒有人能治的了你麼?今日之事,你主子也救不了你。”

徐渭自袖裡掏出一道密,念道:“查江蘇都指揮使程德貪贓枉法,勾結叛逆。意欲謀反,著立即處死,欽此!”

“不,這不可能。你這是矯旨,你大逆不道,我要告你,誠王爺——”程德發瘋般地吼道,猛地拔出佩刀,不斷揮舞著,臉上一片淒色。

徐渭對高酋使了個眼色,高酋手執鋼刀,緩緩向前逼去。

程德臉上滿是恐懼,啊的一聲向前衝了過來。他是江蘇都指揮使。也是馬上出身,這一刀倒有幾分力氣,但對於高酋來說。卻相差太遠。

高酋輕輕一刀架住他來勢,順勢一推,鋼刀已架在他脖子上,正要順手了結了他,忽聽艙外傳來一陣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林晚榮呆呆望著那騰空的火箭,輕嘯,閃亮。燃儘,墜落,心裡隱隱有種不安地感覺。

秦仙兒見他神色不妥,急忙道:“相公,你說什麼?什麼動手了?”

安碧如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道:“滅了我白蓮,徐渭下一步就是要整飭這江蘇官場了,今日,怕就是程德的祭日了。”

林晚榮吃了一驚。這安姐姐可真不簡單那,隻憑一句話,就能猜出今夜要對程德動手,絕對不可小覷了她。他忍不住在安碧如身上仔細打量起來。以前隻見著安姐姐風情萬種的以一麵,從沒見到她如此透徹地分析形勢,再想想當日濟寧城破之時,若非白蓮聖王陸坎離不聽她勸告,那濟寧又怎會輕易被攻破?這位安姐姐,看著風騷萬分,實際卻是個睿智之極的人物,這一句見解就足以勝過許多男子。

“看我做什麼?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安碧如一笑,輕摸耳邊秀發,萬種風情便隱然而現,她偷偷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弟弟,想要抱我麼,那便等仙兒不在的時候,讓你抱一抱。咯咯,男人的懷抱,是個什麼味道呢,很想知道哦!”

這妖精真是深諳男人心理啊,讓你看得到摸不到,恨得牙癢癢,卻又記掛著。林晚榮暗自一咬牙,當作沒看見她的樣子,微微一歎道:“姐姐,我到現在才發現,當日我那般容易取下濟寧,實在是太幸運了。若那白蓮軍全聽你地,這仗就有的打了。”

安碧如想起前塵往事,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做一件事,到頭來卻是功敗垂成。不過,你也不差啊,圍而不打,虛虛假假,趁我軍心不穩之際,便又變假為真,實在狡猾。小壞蛋,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恨死你了,咯咯——”

林晚榮打了個冷戰,這狐狸精學大小姐說話,不是故意恥笑我麼?

仙兒依偎在他身上道:“相公,你與師傅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三個人這樣在一起,不也挺好的麼?我和師傅,就由相公你照顧一輩子了。”

汗,仙兒這丫頭,不是故意挑逗我麼,你不知道我和你師傅是互相覬覦麼?一不小心,說不定就發生點超友誼地故事,到時候老公變師公,你哭都來不及。

“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小弟弟,看你信心滿滿,不用說,你們這次行事,定然是萬無一失了。”安碧如笑道。

林晚榮想起巧巧和洛凝尚在船上,臉色一變,刷的立起,直往船下衝去。

“相公,你做什麼?”仙兒嚇了一跳,急忙叫道。

“我到秦灘河上去一趟,仙兒,你和師傅姐姐在船上等我。”林晚榮頭也不回急急說道。

幸虧那快馬被胡不歸留下,還在岸邊拴著,林晚榮解開馬韁繩,方才騎上馬背,便覺一個柔軟地嬌軀輕輕飄上馬,緊緊抱住了他腰肢,那豐滿的酥胸貼住他脊背一陣摩擦。

“相公,妾身跟你一起去,我要保護你。”秦仙兒將臉頰貼在他寬廣的背上,深情款款的道。

這丫頭,林晚榮忍不住一笑,在她臀上摸了一把,他心下焦急。也不趕她下去,催馬飛奔而去。

安碧如望著這小夫妻二人離去的身影,輕輕搖頭,心中微微一歎。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水麵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飛奔到了秦灘河邊,這裡早已被徐渭軍士封鎖,隻許進不許出。這些將士皆是徐渭從當日林晚榮的右路軍中跳出來地精銳,大部分人都認識他,一見了林晚榮頓時驚呼道:“林將軍,林將軍回來了。”

營中行出一個年輕地千戶,驚喜異常的快步跑過來道:“林將軍,林將軍,原來你真的還活著——”

林晚榮和秦仙兒下了馬。拍著年輕千戶地肩膀道:“許震,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都是千戶了,我看你和胡大哥他們一樣,封萬戶也是指日可待了。”

當日他被佟成所害,部下們謀劃為他報仇,胡不歸便是派了許震偷偷潛入佟成押解的路上。一箭要了佟成的狗命,林晚榮自然要好好感謝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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