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
心好似被狠狠揪了一把痛的盛願一陣頭暈目眩,等站穩了腳,屋裡幾人都看向她。
“少爺,奴婢有些頭暈。”
盛願低著頭,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
“哦?可是因為沒用晚膳,你不是想吃烤羊?我吩咐了人做好便分好送過來你吃些再去休息吧。”
謝雲笙仔細看了看盛願發白的臉,溫聲勸著。
搖了搖頭,盛願哪裡敢說她不是餓了,方才吃了那麼多點心早就漲了胃,這會那些入了心脾的甜突然就變成了讓人厭惡的膩,連胃裡都開始泛著酸。
見她實在麵色不好,謝雲笙點頭吩咐她下去好好休息便放了人。
盛願低著頭對著幾人行了禮,緩緩退出帳子,沒抬頭她也感覺到投在身上屬於謝雲霆的視線始終跟著和,眼圈一轉就連鼻尖都跟著紅了。
謝雲霆緊盯著她的背影消失,鬆開眉心麵不改色站起身:“今夜燭火燃的多,我還需帶人去巡視,大哥也早些歇息。”
等兩人都離開,上官青也沒了玩笑的心思,挺直背規規矩矩坐著喝著茶,再沒有方才胡鬨的模樣,捧著手裡的茶盞卻忍不住撇了撇嘴:“雲笙哥哥對下人也太縱容了些,主子還在這哪有她去休息的道理,再說這茶泡的,好好的雲頂翠竹,香味色澤都淡了三分,白白浪費了好東西。”
謝雲笙喝了一口茶,泰然自若:“我知曉身子不舒服的難受,更何況春日宴後我就打算抬盛願做姨娘的。泡茶日後也不用她再動手,泡的好壞我並不在意。”
“姨娘?”
上官青提高了嗓音,碰的一聲放下杯子,轉頭盯著謝雲笙俊逸若仙的側臉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甘,勉強笑著開口:“一個窯子裡的,雲笙哥哥你也太抬舉了些,更何況彆說還不是姨娘,就算是,不還是個下人,太寵溺了些日後正妻進門,你……”
“她不同。”
抬手止住了他謝雲笙幽幽一笑:“你可知為了讓她進府,當初費了些心思。”
“是,姑母費心幫你挑的,不用說我也從旁的聽過很多這話了。可是,可是……”
見她木著臉一臉不以為意,還在找著理由勸他打消念頭。
謝雲笙也沒多說,隻是目光意味深長落在桌子上被謝雲霆遺落的麵具上,指節在杯蓋上輕輕敲擊著。
“叔父那邊可有讓你帶什麼話來。”
談起正事,上官青多了幾分正色,懷裡拿出一份用蠟密封的信函。
謝雲笙接過之後細細看完後,麵色冷硬孤寂,撐著拐杖站起身隨手扔進了火爐裡:“和我預想的不錯,雲霆這幾年果然精進了不少,不管陛下旨意下沒下來,在外人眼裡他恐怕已經算是謝家小侯爺了。”
“雲笙哥哥,父親說讓你切勿擔憂,他和兄長定會全力保你承爵,說到底你才是謝家嫡子,他不過是個戲子在外生的野種。”
“嫡子,如今拿我和他能做區分的隻有出生這一項了麼。”
上官青快步走到謝雲笙麵前蹲下,抬手拉住他垂在桌子上的手,輕聲道:“不,你是你,若不是被那賤人迫害,此時你已經是謝家侯爺了,在青兒心裡隻有你才配得上謝家侯爺的身份,也隻有你是青兒一直想要……嫁的。”
想到什麼,上官青含糊的說完最後幾個字,瞬間紅了耳垂,微微垂下頭鮮少的露出了小女兒家的羞澀。
“青妹,你當真如此想?那你會幫我麼?”謝雲笙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麵色卻無動於衷。
“願意的,雲笙哥哥你要什麼,青兒都願意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