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間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
這一次即便是海蒂的聲音大了一些,也不過就是靠門邊的那位老板聽到了,其餘的顧客依然是沒有聽到。
做老板的,自己店裡頭東西是真是假,基本上都是了解的,當然偶然有疏漏也是有可能的,否則的話張天元也沒地方去撿漏了啊。
這俗話說的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那老板彆看沒動彈,可是一直瞄著門裡麵呢,看到張天元那專業的鑒定手法,再加上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張天元肯定是個行家。
這個時候再忽悠彆人去買贗品,就沒什麼意思了。
店裡頭知道這東西是贗品的,當然隻有他這個做老板的,那夥計都不知道。
放在那裡,就是想要等著那些二把刀去打眼呢。
畢竟這幅畫雖然是贗品,可是不管怎麼看,跟真品也有九成相似。
隻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困惑,張天元到底是怎麼看出來這是贗品的,而且如此肯定?
要知道當初他都差點打眼啊,花費了足足一天的時間,用了最先進的檢測儀,才最終搞清楚了這東西是贗品。
“想知道我怎麼看出來的嗎?”
張天元笑眯眯地看著海蒂問道。
“彆廢話了,趕緊說,你這人就喜歡賣關子!”
海蒂怒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海蒂女士不愧是做那一行的啊,對誰說話都如此的頤氣指使。”
“哼。”
海蒂沒有反駁,隻是冷哼了一聲。
張天元笑道:“其實這幅畫要看出來真假,還是比較容易的,因為它雖然完全繼承了董其昌的繪畫特點,甚至在技術上都絲毫不差,但是這畫卻明顯是分成了兩個階段畫成的,而且之間相隔了數百年!”
張天元說話的時候,溫蒂也拿著放大鏡觀察了起來。
“就在這裡。”
張天元指了指一個位置說道:“這裡的割裂痕跡比較明顯,雖然作者已經很努力了,不過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可是我怎麼看不出來?”
海蒂說道。
張天元笑道:“因為你是個外行啊,估計溫蒂也看不出來,畢竟這割裂感有點特殊,除非是對中國畫非常了解,且還要懂一些繪畫技巧,才有可能真正看穿。”
“我果然也看不出來。”
溫蒂盯了半天,最終還是將放大鏡放了下來,無奈說道:“不過這種事兒我倒是聽父親提起過,可是大叔,你這眼睛也太厲害了吧,之前我父親也遇到過類似的東西,他請的那個專家可是你師父楊懷仁啊,你師父都用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不會吧!”
海蒂愣住了:“他能比楊師傅更厲害?”
對於楊懷仁,海蒂還是非常尊敬和佩服的。
主要是因為楊懷仁曾經幫過她們幾次忙,而且態度可比張天元好多了。
“嗬嗬,我有自己的訣竅,不方便透露,你們隻需要知道這是一件贗品就足夠了,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那位老板,他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張天元笑了笑,這些年除了鑒字訣之外,他自己也摸索出了一些鑒定方法。
隻是這些鑒定方法怎麼說呢。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自己會,彆人未必會,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不說就是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