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腦補了什麼,但他很無語。
他不喜歡老好人,因為這總會讓他想起一些彆的人。
但莫名的,對於這份好意,他隱隱又有些欣喜。
他就像一個刺蝟,在經曆過背叛之後便用長長的尖刺包裹自己,將想要靠近的人紮個遍體鱗傷。
「隻要我不再與人產生交集,那就沒有人能再背叛我。「
秉承著這樣的信念,他與所有人保持距離,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冷漠地看著所有人所有事。
但同時,他又極度渴望被認可,被需要。
他認認真真的完成的愚人眾下達的任務,任勞任怨的在深淵中戰鬥了數百年,最終成為了愚人眾的執行官。
但說他有多認可這份身份,那倒不至於。
隻是因為愚人眾給了他一個新名字,讓他感覺自己被需要了,而不是被製造出來的無用品。
在他心裡深處,他仍然是渴望溫暖的,隻是這份渴望首先表現出來的是抗拒,是逃避,是畏懼。
他害怕遇到的溫暖隻是假象,害怕再一次遭到背叛。
他用力地甩開江白的手,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轉身就走。
江白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再次拉住了他,「你怎麼這麼強呢?這裡離望舒客棧沒多遠了,一直在夜晚也不是事,去那邊休息,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散兵麵無表情地一路被他拉到了望舒客棧。
明明他想要掙脫是完全可以掙脫的,但偏偏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半推辦就的跟著走了過來。
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散兵,江白歎了口氣。
這孩子,真是太口是心非了。
因為流星砸落鬨出了不少動靜,望舒客棧此刻有不少燈火是亮著的,老板菲兒戈黛特披著外套打著哈欠坐在櫃台後方,明顯也是被吵醒的。
看著江白和胡桃帶著一個少年進入店裡,她的視線落在那個少年身上,眼神閃了閃。
望舒客棧身為凝光的一個情報據點,這裡每天無數人南來北往,她自然是了解不少情報。
這個少年貌似跟愚人眾有點關係。
隻是究竟是什麼關係,其中又有沒有什麼糾紛,她就不知道了。
「這麼晚了,胡堂主怎麼來了?」
「發現流星雨有異動,過來看看。」
「需要住店嗎?」
「嗯。」胡桃輕輕點頭,「還有房間嗎,開三間上房。」
菲兒戈黛特翻了翻登記的冊子,「上房的話隻有兩間了」
「那就開兩間吧,江白你帶著他睡一間。」
說著,胡桃打了個哈欠,分泌出幾滴眼淚。
一路走過來,天都快亮了,好困。
「好。」
江白倒不太講究住的地方,隨便凝聚個棺材躺裡麵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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