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生活在魔神戰爭時期,那定然是要為帝君開疆拓土的!到時候什麼金鵬大將,我就是帝君座下第一愛將!”
聽著江白這對帝君和對自己的吹捧,空和派蒙的眼神齊齊變成了死魚眼。
空很想把魈喊過來,讓他當著魈的麵把這話再說一遍。
江白才不管他們的心情呢,繼續道:
“再說,成王敗寇,大業之爭,誰還搞善惡那一套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以單純的善或者惡去評價一個人甚至是一個神都是很愚蠢的事情”
“小白啊”鐘離伸手在江白頭頂上摸了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嗯?”被鐘離摸著腦袋,江白頭頂的呆毛軟了下來,耳尖帶著淺淺的紅意。
“你讓我想起了帝君遇刺那段時間你對我說過的話,你那時候還在糾結究竟是當摩拉克斯的走狗還是當二代岩神的走狗”
鐘離刻意在“走狗”兩個字上讀音加重,讓江白當即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師父!!”
他臉漲的通紅,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瞬間放高了音量。
“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不準提了!!!”
鐘離笑著拍拍他的腦袋,寵溺的道“好好好,不提不提。”
自家這孩子,還是有弱點的。
不過年紀大了,聽聽家裡小孩的誇讚,倒也是種彆樣的感受。
鐘離隨手畫了張符籙,符籙貼在宛煙身上,她頓時清醒了不少。
“怎麼這麼多雕像!”
一清醒過來,她就看到了周圍的鹽雕,這些雕像都保持著逃跑的姿勢。
雖然已經看不清雕像上的表情,但從他們的動作上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慌不擇路的想要逃離這裡。
“這些都是被鹽之魔神死時的神力爆發波及到的人。”
“前麵究竟有什麼?”空擰眉。
“是鹽,還有背叛。”
宛煙後退兩步,心神巨震。
“不會的怎麼會的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胡說”
她跌跌撞撞的跑入最內部的大殿,待看清麵前的場景,她呆立原地,宛若石化。
在她麵前,是大片大片的鹽,這些鹽如同氣球爆炸般在地麵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在這爆炸的最中央,是一灘雪白純淨的鹽,這些鹽堆成了一個小山堆,如同一代魔神落幕後留下的最後灰燼。
而在這鹽堆後方,是一個人形雕像,這雕像定格在了生命的最後一瞬,保持著向前刺劍的動作。
赫然就是鐘離所說的——背叛。
“怎怎麼會”宛煙跪倒在原地,心神巨震。
即便她再不願意相信,事實已經擺在了她麵前。
那把短劍,確實是殺死鹽之魔神的武器,而殺死鹽之魔神的,正是她麵前的這個雕像。
“這裡就是現場,赫烏莉亞形骸潰散,隻留下些許鹽跡。臨終的畫麵,也定格於此。”
鐘離以一種平靜的口吻將赫烏莉亞的故事緩緩道來
“鹽之魔神赫烏莉亞並不是一位權能強大的魔神。相反,祂過於遷就,過於柔弱,是絕無可能登上七神之位的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