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曾經問過老爺子，神之眼是不是他發的。
老爺子說神之眼的發布與他並沒有直接關係。
發布神之眼更像是一種機製、一種規則，當檢測到對應的，符合資質的人，神之眼就會出現在他身邊。
江白猜測這種機製應該是天理安排的，雖然不清楚其中用意，但肯定有其意義。
所以，愚人眾製造邪眼，是在對規則進行試探和攫取？還是說在探尋在這背後更高層次，更危險的東西？
以愚人眾以天理為目標，這些事情，倒都可以算為戰前準備了。
隻是這些使用邪眼的人，就真的如同草芥那般，成為了邪眼一代代改進的犧牲品。
對此，江白歎息一聲。
他不是聖人，隻管得了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
江白警惕的看向四周，“所以，博士在這裡？”
“這種小實驗可不需要他親自下場。”散兵有些戲謔的看著他，“怎麼，你害怕了？”
江白聳肩，直接承認，“是啊，傳說中擁有堪比神明實力的執行官，我可打不過。”
接下雷電將軍一刀都差點要了他半條命，【博士】要是真在這，他會立馬選擇跑！
散兵的語氣有些鄙夷，“神明就令你如此畏懼？”
他伸出一隻手將鬥笠扶正，一手叉腰“待我登神，庇護你一二倒也無妨。”
還不待江白回他前麵那句話，就被後麵那句話驚住了。
“啊？登神？你要成神？怎麼成神？”
散兵的臉上帶著幾分隱晦的得意，很滿意江白的驚訝，“這就與你無關了。”
“你不要做傻事啊”
江白感覺這事很不靠譜。
成神成神，有那麼好成神嗎？
曆史上那麼多魔神，但塵世七執政也才七位而已。
若真有這樣的方法，那代價定然是極大的。
散兵轉過身背對著江白，一手張開，鬥笠上的帷幔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晃動。
他的語調十分興奮，就像多年來的夙願即將完成。
“以你那狹隘的眼界自然無法想象我們計劃的宏偉，等完成那天，我允許你同我一同慶賀！”
江白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散兵這話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
勸？勸啥？
他對愚人眾的這個計劃一無所知，散兵是愚人眾執行官，他隻是一個外人，怎麼勸？
讓他小心？
怎麼個小心法？
散兵這家夥一看就沉浸其中，甚至已經想好了成神該怎麼慶賀了，哪裡是聽的進話的樣子？
江白在心中歎息，隻能往好的方向想。
能成神也好，至少實力強大了，在到時候至冬與天理的戰爭中，也不會那麼容易死掉了。
“我不是很了解你們愚人眾的內部情況，但我覺得你需要多提防一點，彆被算計了”
江白有點擔心的說了一句。
感覺散兵這家夥太實誠了，問什麼就說什麼，還什麼秘密都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