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佩戴於每一代祭司頭上的珍貴物品,若沒有這一次血祭,它原本也會佩戴於阿瑠的頭頂。
祭司朝她彎腰致謝,身形佝僂的走入通道中。
祭司的身影消失,胡桃彎腰撿起埋在土裡的頭冠,有些驚訝。
居然又是一件聖遺物。
他的視線落在祭台上,傾倒的杯子上。
過去數千年,這個他們曾經看到的華美的杯子,如同這頭冠一樣,被灰塵掩蓋。
它裡麵,曾裝滿阿瑠的鮮血。
而如今,這鮮血早已乾涸,成為了裡麵一層洗不掉的汙垢。
胡桃輕輕拿起,杯上的灰塵跌落些許,露出原本華美的顏色。
隻是,似乎依然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胡桃的心情複雜。
這是一件非常珍貴的聖遺物。
但平心而論,她不是很想使用。
她的視線落在稍高處的那個沙漏上。
這個沙漏同樣製作精美。
隻不過這曾經用來計時的工具,如今已經陷入了停滯。
僅僅是一個鶴觀,就找到了四件聖遺物。
加上江白手裡的羽毛,就是五件。
這五件聖遺物都見證著鶴觀的曆史和悲劇。
“堂主,我回來了!”
江白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祭場中。
“回來的正好,這裡有幾件聖遺物,你挑兩個吧。”
“這幾個都是聖遺物?”江白有些驚訝,來鶴觀這一趟,收獲未免有些太多了。
要是下回去什麼從沒見過的地方,可得留意一下,萬一什麼犄角旮旯裡就藏著一個聖遺物呢?
江白拿起,沙漏和杯子,“那我就拿這兩個吧。”
胡桃點點頭,將頭冠收起。
“乾活吧,可有的忙了。”
這島上的靈魂眾多,且處於混沌的狀態,得一個個把他們送進通道中才行。
三人直接在島上停留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就是不斷的找鬼魂,然後將它們送走。
有一些靈魂出於自身意誌或者某種特殊的原因,還保留了些許意識,出於人道主義,江白會選擇幫他們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遺願,然後再送他們離開。
如此一來,本身就緩慢的進程更加緩慢。
原本說好玩兩個月,結果在鶴觀就直接耽誤了大半個月。
不過既然鎖國令解除了,倒沒必要把時間卡的太死。
“老大,快跟我來!”
在島上瞎探索找寶物的一鬥有些緊張的從迷霧中跑過來,找到正在將最後幾個鬼魂送離的胡桃。
“什麼特彆的地方?”
一鬥手指向剛剛跑過來的方向,“那邊的空中有一條巨大的裂縫!還有好多那種黑色的魔物!”
那是連接著鶴觀的一處島嶼,比較偏僻,島上也沒什麼迷霧。
隻不過那一塊危險犬類魔物特彆多。
趁著那些魔物沒發現他們,一鬥直接開溜,回來找江白他們一起過去。
“天空的裂縫?”江白對這個形容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