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被門排斥了出去,一出來,頓時就被眾人給圍了起來。
派蒙迫不及待的詢問,“你看到了什麼?那個門一下子就不見了。”
胡桃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還有些回味剛才跟江白的碰麵。
“直麵恐懼,也不難嘛。”
最難的就是跨過那道坎,跨過那道道坎後,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難受。
而且,那樣的江白還怪有意思的。
就是可惜,嘴巴緊實的很,什麼都不肯說。
鐘離給出了答案,“應該是堂主直麵了自己的恐懼,所以那扇門消失不見了吧。”
“符籙朝著門消失後出現的縫隙飄過去了!”夜蘭提醒著眾人。
“我們快跟上去!”
直覺告訴胡桃,江白就在這裂隙後麵。
穿過空間裂隙,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全新的空間。
就好像從幽暗的山洞中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驟然明亮了起來。
一座巨大的倒立宮殿被厚厚的冰層封印,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冷的光澤。
“好大的宮殿,還結冰了!”派蒙發出了驚歎。
“又是倒立的……”空皺起了眉頭。
自從直麵過那邪異的倒立神像之後,這種倒立的建築便染上了幾分黑暗詭譎的色彩。
“符籙往裡麵走了,但我們要怎麼進去?”
符籙穿透了冰層,直接進入了宮殿裡麵。
但他們卻被阻隔在了這厚厚的冰層外。
“我來。”
火焰在周身燃起,胡桃直接強行融開一條通道。
跟在胡桃身後,眾人穿過長長的冰洞,來到大殿當中。
大殿中,江白安靜的躺在冰層中,越是向他靠近,周圍的溫度越低。
“好冷啊……”一鬥牙關打顫。
即便有胡桃的火焰飄在周圍提供著炙熱的溫度,但那股寒意好似深入骨髓。
胡桃心一緊,絲毫不顧那似乎能夠將靈魂也冰凍住的寒冷,徑直朝江白走去。
空想跟著過去,被鐘離攔下了。
“這裡的冰已經不是尋常的寒冰了,我們過去的人越多,堂主消耗的越大。”
空隻能頓住腳步,擔憂的看向走入堅冰中的胡桃和江白。
火焰與寒冰碰撞,蒸發出大片大片的白煙。
不斷有冰塊融化成水滴,又迅速重新被凍成冰。
她在這寒冰中一寸一寸的前行,那種從靈魂中透出來的寒冷讓她的雙唇發白。
在外界隨意就能做到的事情,在這空間中卻顯得艱難無比。
終於,她觸碰到了江白。
溫熱的手指觸碰下,包裹他周身的寒冰快速融化,胡桃伸手,在他掉落前將他接住。
看著懷裡沒有溫度,如同死去多時一般的江白,胡桃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額頭。
“你這家夥可彆真死了啊,本堂主可不想給你辦葬禮。”
懷中的江白沒有任何回應,像一具沒有任何生機的蒼白人偶。
若是普通人在這樣的寒冷溫度下,早就喪失了生命。
但江白不一樣。
他是特殊的。
胡桃堅信這一點。
胡桃抱著江白轉身,原先硬生生開辟出來的通道已經重新被冰封。
白色霧氣在周身蒸騰,胡桃抱著江白一步步走出來,江白高大的身形被嬌小的人兒抱著,寒冰好似在腳下生長,碩大的冰晶宮殿淪為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