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江白和胡桃在一起,在場最高興的是誰,那非重雲莫屬。
沒辦法,誰讓這兩個人打情罵俏牽連上了他這個無辜的路人。
那莫須有的未婚夫身份,讓江白那個醋壇子看到他就酸的不行。
現在好了,醋壇子裝滿了蜜,不會再為難他的一個可憐路人了。
高興得重雲端起麵前的茶杯一口悶,結果樂極生悲,熱茶一入口,他就感覺暈乎乎的,失去了意識。
純陽之體發作的重雲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一把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朝著包廂門外喊道
“小二上酒!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
那豪放不羈的架勢,平常判若兩人。
不等小二上完好酒,他拉開椅子,兩步跨到江白旁邊,哥倆好似的攬住他的肩,似乎是要發泄出過往的怨氣似的,在他肩膀上錘了一拳。
“江白,今天開心不?”
“哎呦,哎呦,瞧你這小臉紅的,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瞧你剛剛看胡桃的眼神,都能拉絲了呢~”
江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重雲這是在調戲他嗎?
還是說不裝了,故意報複他?
他知道重雲犯病的時候很離譜,但這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重雲的身上,行秋連忙拉住他,免得他再說出一些炸裂的話來。
“哎,你悠著點,悠著點。”
這時候的重雲可沒有什麼理智可言,警惕的看著行秋,“拉著我乾嘛?你是不是想偷偷喂我吃絕雲椒椒?”
“我告訴你,我可以上當,第一次,第二次,但我覺對不會上當第三次!”
重雲就像一個醉酒的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但偏偏看上去還很清醒。
“怎麼會,我是這樣的人嗎?”行秋一臉坦誠,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重雲認真打量他的表情,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看你也不像,相信你了……”
江白的嘴角抽了抽。
為什麼純陽之體發作的重雲還是這麼好騙?
這就是刻進骨子裡的單純和耿直嗎?
這麼單純耿直的人,剛剛是怎麼說出調戲他的話的?
難道是被他迫害的太深了?
可是他也沒對他乾過啥呀……
江白完全想不起來在胡桃說自己有一個“未婚夫”後自己看重雲的眼神有多讓人頭皮發麻。
門外的服務員端上來一壇酒,重雲直接拎著壇子往碗裡一倒,摟著江白的脖子,就要給他灌酒。
“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咱們不醉不歸!”
江白艱難的避開他往自己嘴裡塞的碗,“什麼大喜的日子,你這有點太誇張了吧……”
就通知一下朋友,他們在一起了而已,怎麼就變成了大喜的日子?
“怎麼就不上大喜的日子了?來,喝呀!”重雲十分固執的想要給江白灌酒。
江白拿過他手裡的碗喝了一口,將他拉到一鬥旁邊,準備禍水東引。
“這位是稻妻的朋友,是鬼族哦。”
“鬼?”
鬼這個字觸動了重雲敏感的神經。
他拿起一旁擺著的紙巾就往一鬥腦門上貼,同時嘴裡念念有詞。
“急急如律令,惡鬼退去!去!去!怎麼不去呀!”
腦門上貼著紙巾的一鬥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屁股,離這位精神狀況不太好的小哥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