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你老實告訴我,這……這世上是不是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柏初夏原本是無神論者,但是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她的信仰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因為這幾件事情裡麵處處都透著詭異。
要說那溶洞內有某種病毒,導致了兩個資深考古隊員的死亡,柏初夏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一個很封閉的空間的確會滋生一些還沒有被現代科技檢測出來的病毒。
但為何那兩人身死,和他們一起進入溶洞的柏初夏卻是得以幸免?而一張很普通的黃裱紙又為何會燃燒起來,這同樣也讓柏初夏十分的不解,這些事情已經顛覆了柏初夏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
所以在身體好轉之後,柏初夏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方逸,她想從方逸這裡得到一個解釋。
“不乾淨的東西?柏警官,您指的是什麼?”
見到柏初夏因為著急而略帶了一絲紅暈的臉龐,方逸不由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世界不乾淨的東西多了,比如說有人飯前不洗手,都可能導致病毒感染,柏警官您說的是這個?”
“你少和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聽到方逸的話後,柏初夏瞪起了一雙秀目,開口說道:“你給我的那張符籙為什麼會燒起來?是不是它救了我的性命?它為什麼有這樣的功效?”
道士畫符這一類的事情,柏初夏以前隻是在港台影視中見到過,小的時候見到道士一揮手,那符籙就會無風自燃,那會的柏初夏,感覺十分的神奇。
但是在柏初夏上到高中學了化學之後,她才了解到,符籙之所以能自己燃燒,其實那黃裱紙是特製的,上麵加了大量的磷,在遇到空氣阻力產生摩擦的時候就會引燃黃裱紙。
所以從那會起,柏初夏就變成了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因為幾乎所有的自然神奇現象都能用科學來解答,不過她怎麼都沒能想到,這一次居然就是那種黃裱紙畫出來的符籙救了自己。
“柏警官,當然是那張符籙救的您……”
方逸眼睛一轉,口中有些誇張的說道:“我給您的那張符籙可神奇了,它上可帶人上天,下能使人入地,戴著它鬼神都不敢近身,估計您去的那地方鬼神太厲害,所以我的符籙就和它同歸於儘了……”
在方逸看來,柏初夏他們那個考古隊所去的溶洞,應該是一處極陰的所在,進入之後陰冷之氣破壞了體內陰陽的平衡,被陰邪之氣侵體,由此才讓那兩人性命不保,哪裡關鬼神什麼事兒?
不過看柏初夏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方逸也感覺十分的頭疼,這種事情要解釋的話,還需要向她解釋道家功法和製作符籙的原理,是越解釋越麻煩,方逸乾脆就順著她的話承認了下來。
“你……你到底那句是真話,那句是假話啊?”
聽到方逸這麼說,柏初夏的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當下開口說道:“那……那你再給我畫幾張,我……我還再去那個地方,看看究竟是你的符籙厲害,還是那裡的鬼神厲害?”
柏初夏的這番話,雖然有擠兌方逸的成份在,但她的確是想再去一次那個溶洞,畢竟活生生的兩個人進入那裡之後就失去了生命,這對柏初夏心裡的衝擊很大,如果不弄清楚的話,這將會成為她一生的心病。
“柏警官,我畫一張符籙都減壽好幾年,還畫幾張?我可畫不出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方逸一口就回絕了柏初夏,開什麼玩笑,形成極陰之地的因素很多,那種地方的陰煞之氣就連方逸現在的修為都禁受不住,要是進入深處怕是都要大病一場,柏初夏想憑著幾張符籙就去闖那種地方,簡直就和找死差不多。
“可……可我就認識你這麼一個會鬼畫符的人啊……”柏初夏情急之下開口說道,不過話剛出口就用手捂住了嘴巴,自己現在可是有求於人,說話這麼不客氣是不對的。
“美,真美……”看著柏初夏的樣子,方逸口中喃喃自語的蹦出來了幾個字。
不知道為何,在見到穿著警服的柏初夏忽然露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方逸的腦海就冒出了一個美字,警服的陽剛和女孩的柔美結合在了一起,讓對於女人從來都不假以顏色的方逸,心跳竟然都加速了幾分。
方逸是那種念頭通達的人,腦子裡想到的,嘴裡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的這句話剛一出口,柏初夏的臉色突然變紅了起來。
“流氓,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柏初夏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從上初中那會起,身邊就沒少過追求的人,這讓柏初夏煩不勝煩,高中時就學了跆拳道和女子防身術,大學更是報考了公安院校,想藉此嚇退那些蒼蠅一般的追求者。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青年才俊,在柏初夏的麵前總是會表現出一副彬彬有禮很有修養的樣子,卻是沒有一個像方逸這般如此及直截了當誇獎自己相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