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聽著槍聲傳來的地方似乎不是很遠,但也隔了兩個山頭,方逸趕到那邊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裡,幾乎每隔三五分鐘,槍聲都會回蕩在野人山之中。
“斌哥,剛才咱們是不是聽錯了?這哪有什麼人聲啊?”一個略有些年輕的聲音,用緬甸本地話在和人交流著。
在一處密林的邊緣,七八個全副武裝的年輕人正警惕的看著周圍,他們現在已經深入到野人山的中心位置,可謂是步步危機,稍有不慎就會山中的蛇蟲給咬到。
這七八個人中的領隊,正是彭斌,雖然距離方逸失蹤已經過去二十多天的時間,但彭斌始終堅信方逸還活著,在傷勢好轉之後,彭斌不光是每天都要派出搜尋隊,就連他自己也帶了一隊人馬進山尋找方逸。
“是啊,斌哥,咱們這每隔幾分鐘就會開次槍,如果有人的話,早就回應了……”另外一個年輕人開口說道。
在野人山裡麵呆了已經快一個月了,雖然此次來的都是年輕體壯的彭家精銳,但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個個也都是苦不堪言了,如果不是彭斌的威望很高,怕是早就壓不住場子了。
“我不可能聽錯的,肯定有人,而且肯定是方逸兄弟……”
彭斌臉上帶著一絲鬱悶的神色,開口說道:“到對麵那個山頭紮營,槍聲不要停,奶奶的,為什麼方逸的聲音能傳出那麼遠,我的聲音就無法傳過去呢?”
在依稀聽到山穀回聲的時候,彭斌也是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不過卻沒有引起山穀的回蕩,他這才讓人不斷的開槍,想把方逸給吸引過來的。
“斌哥,咱們晚上又在山裡麵紮營?”
聽到彭斌的話後,另外六七個人,頓時是一臉的苦澀,雖然那水潭營地的環境也很惡劣,但夜間的防禦措施卻是做的很好,極少會受到野獸蛇蟲的侵擾,眼下要是在這山中紮營的話,恐怕他們幾個今兒一夜都彆想睡覺了。
離開水潭營地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這幾日眾人都沒有休息好,要不是年輕體壯,怕是早就有人撐不住了。
“怎麼?有意見?是不是皮癢癢了?”
彭斌聞言斜著眼睛看了看那幾個人,沒好氣的說道:“我和方逸在野人山呆了十幾天,裝備可比你們差多了,這不也過來了?我看你們幾個小子,就是缺少磨礪……”
“斌哥,按您說的辦還不行嗎?”
看到彭斌麵色不善的樣子,那幾個人立馬精神了起來,他們就算是皮癢癢,也不敢讓彭斌去幫著撓的,要知道,上一次彭斌說出這句話的對象,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彆休息了,都起來,到那座山頭再休息……”
彭斌踢了一腳身邊的人,說道:“那裡就是我扔臭鼬藥劑的地方,下麵有個溶洞,是那條巨蚺的老巢,帶你們幾個小子見識見識你們斌哥的戰績……”
說起這件事,彭斌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在野人山中搜尋方逸的這二十多天裡,搜尋隊幾乎遇到了野人山所有的猛獸蛇蟲,但唯一不見影蹤的,就是森蚺了,因為那條巨蚺的子孫後代,已經是被彭斌給連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