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十萬塊錢?二寶,我說你這胃口也太小了……”
聽到吳二寶的話,尤龍嗤笑了一聲,又喝了口酒,說道:“我打聽過,這個連山煤礦的老板是晉省的什麼十大企業家之一,身家最少上億,這樣的人最好名聲,隻要咱們一鬨,彆說十萬,就是二十萬他也會乖乖掏出來的……”
“要二十萬?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聽到尤龍的話,吳二寶猶豫了一下,他們為了殺人騙賠,也是學了不少專業知識的,包括吳二寶在內,這個團夥裡幾乎人人都能看得懂用工合同,尤其是涉及到錢款賠償問題,他們個個都能稱得上是專家。
所以吳二寶知道,在之前和連山煤礦所簽訂的合同裡,死亡賠償最高隻是七萬,他們要十萬已經是超出了合同賠償金額,這獅子大開口要二十萬,吳二寶很怕出現節外生枝的事情。
“有個屁的意外,二寶,二十萬對咱們來說是筆大錢,但對那些煤老板而言,連個屁都算不上……”
尤龍聞言撇了撇嘴,用手抓起了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口中,說道:“明兒我來張這個口,讓你媳婦配合著點就行了,到時候你小子可彆吃醋啊……”
按照尤龍的分工,吳二寶麵相忠厚,是實施井底殺人的主力,而他生的一臉凶相,則是作為死者家屬出現,所以吳二寶的媳婦也就暫時變成了他的媳婦,有女人在場,尤龍的身份也更加容易被人相信。
“哎呦,龍哥,看您說的,我們家二寶是那麼小氣的人嘛?”吳二寶還沒說話,他媳婦就主動的靠在了尤龍的身上,衝著自己老公拋了個媚眼,說道:“二寶,你看我們像不像是一對啊?”
“像個屁,給我過來……”
吳二寶臉色一沉,一把將自己老婆給拉了過去,沒好氣的看向了尤龍,說道:“尤老大,朋友妻不可欺,誰要是敢動我老婆,彆怪我吳老二翻臉不認人!”
吳二寶生性涼薄,即使對著爹娘也是動輒打罵,但唯獨對這媳婦兒是言聽計從,而且還是個醋壇子,要不是看在錢財的份上,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自己老婆去假扮彆人媳婦的。
“二寶,我尤老大是那種人嗎?你就放心吧,有錢我什麼女人玩不到?”
聽到吳二寶的話,尤龍就差拍胸脯發誓了,不過在他的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就吳二寶那媳婦,早就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也就吳二寶才把她當成個寶貝吧。
“嗯,不說這事兒了……”
吳二寶知道尤老大喜歡嫖,每次賺來的錢有一半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倒是沒懷疑他和自己老婆有一腿,當下說道:“尤老大,司元傑那小子怎麼處理?你的藥這次不怎麼好使啊……”
吳二寶知道尤龍有一種藥,隻要是人吃了之後,就會變得渾渾噩噩的像個傻子一樣。
不過隻要不說話,吃了藥的人僅從外表上倒是也看不出來是個傻子,他們之所以每次都能得手,全都是靠著這藥先把人給喂傻了,然後再下礦將其解決掉,那個叫尤小樂的人就是如此。
“我不是聯係好煤礦了嘛?等到這邊的事一結束,你就帶著他們一起辭職,到我聯係的那個煤礦去……”
尤龍臉上冒出了凶光,惡狠狠的說道:“他娘的,老子的藥在那小子身上竟然沒起作用,等這次回去給他加大一些劑量,我就不信整不傻他?”
尤龍當年坐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因為私自用藥導致病人死亡的走方郎中,那個走方郎中入獄的時候已經七十多歲了,在監獄裡是個備受欺淩的角色。
在尤龍入獄之前,那個老頭是為另外一個獄霸服務的,每日裡給那個獄霸洗衣按摩,還彆說,他雖然沒有執醫資格,但按摩手法卻是很不錯,監獄裡誰有個關節疼痛腰肌損傷,被他推拿一下很快就會好轉。
像是尤龍這種人,混在什麼地方都是不甘居人之下的,在進了監獄之後,他很快就瞄上了獄霸的位置,老實了幾天之後,在前獄霸打了那老頭一耳光後,尤龍借此發難了。
從小跟著自己那無賴爺爺習武,尤龍的這一身功夫遠不是那隻有幾分笨力氣的獄霸所能相比的,於是號子裡的獄霸也就變成了尤龍,而那走方老郎中,也變成了尤龍罩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