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你要救救老衛,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我也活不了了。”
雖然平時一副精乾的樣子,在柏井然麵前也是強勢慣了的,但衛小婉和丈夫感情非常深,柏井然出事之後,她隻感覺天像是要塌下來一般,這會兒已然是亂了分寸。
“媽,您彆著急,我進去看看。”方逸對柏初夏使了個眼色,讓她扶著丈母娘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方逸,救救我爸!”
柏初夏眼中也滿是懇求的神色,柏井然雖然有些書生氣,在家裡也不怎麼問事,但卻是柏初夏和衛小婉這個家庭的脊梁骨,此時他出了事,娘兒倆也隻能將希望寄予在方逸的身上了。
“沒事,爸不會有事的,你和媽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方逸點了點頭,招呼了彭斌一聲,兩人轉身出了房間,之前的那個中校軍官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等在外麵。
“蔣先生,這位是?”方逸看向另外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
“方先生是吧,他是我們使館的吳鵬吳醫生。”中校軍官蔣勇知道方逸是大使的女婿之後,對方逸的態度也好了許多,當下把身邊的人介紹給了方逸。
按照一般的慣例,國外使館除了武官、外交秘書、參讚、隨員之外,還有一些技術人員,巴西使館算是比較大的一個駐外使館,所以除了司機翻譯和修理工之外,還專門配備了一位醫生。
能被國家公派到使館當醫生,吳鵬可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實習醫生,他本身就出身中醫世家,吳鵬的父親現在就是保健局一位專門給領導看病的專家,算得上是家學淵源。
而吳鵬除了這一層身份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在這一處大使館算是一個特殊的人物,也幸好此次他跟隨柏井然來到了瑪瑙斯,否則柏井然現在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吳醫生,您診斷的結果是什麼樣的?”方逸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懂醫術?”
吳鵬看了一眼方逸,說道:“對不起,雖然你是大使先生的親人,但大使的病情我必須向國內彙報之後,才能決定是否對你們公開,我知道這有些不合情理,但卻是我們的規定,真的很對不起。”
“知道不合情理還不說。”方逸身邊的彭斌可沒有那麼好脾氣,頓時不滿了起來。
“大哥,彆著急。”
方逸擺了擺手,對吳鵬說道:“吳醫生,我也稍懂一點醫術,要不這樣吧,您讓人把重症監護室的門打開,我給嶽父會下診,你看如何?”
“不行!”吳鵬搖了搖頭,說道:“我懷疑柏大使是感染了一種帶有傳染性的疾病,你如果進去的話也被感染了怎麼辦?”
“那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等著?”接連被麵前的吳醫生拒絕了兩次,方逸心裡也有了一絲火氣。
“我已經讓國內過來專家了,最遲明天就能趕到。”吳鵬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能理解你們家屬的心情,但這樣的事情你們是幫不上忙的,插手隻會讓大使的病越來越嚴重。”
“我會讓嶽父的病越來越嚴重?”聽到吳鵬的話,方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下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摸出了電話,說道:“我不和你說,讓彆人和你說。”
方逸也懶得和吳鵬廢話,他剛才隔著玻璃窗就能感覺到柏井然的生命氣息在衰退著,幾個小時內應該不會出問題,但如果等到明天,那老丈人的性命是一定保不住的。
“你和誰說也沒用,這裡我負責。”
吳鵬嘴角輕撇了一下,他隻當方逸是國內的哪位紈絝子弟,將找關係這一套給搬到國外來了,但對於吳鵬而言,國內能給他下命令的人還真是不多。
“一哥,有點事麻煩你。”
方逸沒和吳鵬廢話,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之後,將電話直接打到了張一那裡,他知道隱組的權限極大,協調溝通這樣的事情應該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方逸,什麼事?你說,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接到方逸的電話,張一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度,他們這位隱組供奉可是整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張一還是幾個月前在方逸離開國內的時候和他通過一次電話。
“巴西有個叫吳鵬的醫生,你找人通知一下他,不要乾涉我的行為,要儘快。”
方逸也沒說什麼事,他知道老丈人的級彆雖然不算低,但駐外的一個大使得了急病這種事,還不至於報到隱組的負責人那裡去,是以也懶得和張一解釋。
“巴西的吳鵬?他怎麼著你了?”不過讓方逸有些意外的是,張一似乎認識這個吳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