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不避不讓,左腳上前一步,右腿抬膝一頂,直接對著年輕人掃來的腳撞了上去!隻聽喀嚓一聲,在年輕人的慘叫聲中,他的腳不自然地扭曲,腳踝已經斷了。
年輕人再也站立不住,仰天摔在地上。他瞪著千夜,這時才感覺到真正的恐懼!
千夜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最後那個春水般的笑容還沒完全收起,仿佛剛才死在他手下的十幾條人命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年輕人終於明白,以自己二級戰兵的實力,在這個漂亮得有點柔弱的小子眼中,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千夜真正實力,絕不止表麵上看到的那點!
“彆殺我,彆殺我,我爸是天蛇!”年輕人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不住向後挪著身體,想要遠離這個惡魔。
“我知道你爸是天蛇。”千夜淡淡地說。
他從容把最後一顆子彈推上槍膛,瞄準了年輕人另一條完好的腿,又說:“我不殺你,回去告訴天蛇,他如果再敢找我麻煩,那我就和他玩到底!至於你,下次如果再出現在我麵前,就沒有今天這麼好運氣了。這一下,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順便也給天蛇一個教訓。”
說著,千夜扣下了扳機,子彈轟鳴出膛,射在年輕人的膝蓋上。在重型彈頭加成下,雖然天蛇的這個兒子是二級戰兵,但膝蓋也差點被子彈打碎。
千夜隨手把空膛的手槍扔到年輕人臉上,然後從他腰間拔出流金玫瑰,說:“你不配用這把槍,天蛇也不配!”
千夜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很久,年輕人才敢長聲慘叫:“來人啊!誰來救救我!”
片刻之後,在天蛇幫總部,天蛇用力一拍茶幾,整張硬木製成的茶幾頓時四分五裂!他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得下水,看著大廳地板上一排擺著的十幾具屍體,臉頰不斷抽動。
天蛇惟一的寶貝兒子此刻正在後麵接受醫生的救治。他一手一腳都被捏碎,另一條腿的膝蓋也差點徹底廢掉。然而這些傷還不是最重要的,他的兒子受了太大刺激,此刻已經有點神智不清,時時會突然發出驚叫,好象千夜就在麵前一樣。
這樣的一個兒子,就算能夠治好外傷,今生也沒有可能達到天蛇如今的水準。而原本天蛇是希望他能夠繼承天蛇幫的。
天蛇緩緩站起,殺氣滾滾而出,喝道:“叫人!我們去獵人之家!”
一小時後,數百名皮裝大漢出現在獵人之家的門口,將整條小街全部占滿,每人胳膊上都紋著一條形態各異的蛇。
天蛇邁開大步,帶著十幾名得力手下走進獵人之家。
大廳中原本坐著幾名獵人,全都驚疑不定地站起,看著氣勢洶洶走進來的天蛇。
“沒你們的事!都給我坐下,否則我就認為你們在找岔了。”天蛇冷冷地說。
那幾個獵人都是二級左右的戰兵,當下臉色有些蒼白,都坐了回去。天蛇是五級戰兵,實力差距清晰地放在那裡,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惟有二爺還端坐在櫃台後,隻是在天蛇率領手下進來時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把目光落在書上。
砰的一聲,天蛇一巴掌重重拍在櫃台上!
但是這一掌卻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把整張櫃台拍碎,隻有幾道裂紋在台麵上蔓延開來。
當天蛇一掌落下時,二爺的手同樣搭在了櫃台上,一道渾厚原力護住了櫃台,和天蛇的原力狠狠對撞一下。
不過櫃台還是裂開幾條大縫,顯然若論原力深厚,天蛇要略勝一籌。
天蛇臉色極是難看,冷冷地說:“二爺,你不是要為了那個一星獵人,和我天蛇幫全麵開戰吧?”
二爺扶了扶老花鏡,透過已經有點磨花的鏡片看著天蛇,認認真真地道:“你是說千夜?你們之間的事和我無關,也和獵人之家無關。但你進來就想拆我的櫃台,如果我吃飯的家夥都被你砸了,你說還能怎麼辦?那時不想打也得打了吧?”
天蛇寒聲道:“這櫃台可還沒碎,但我的兒子已經殘廢了!所以如果獵人之家想要庇護那個小崽子,這仗還非打不可了!彆忘了,我們天蛇幫還有十幾條人命在裡頭!”
二爺雙眉一皺,緩緩地說:“天蛇,你彆忘了,獵人之家可不止是在黑血城,就連帝國上層大陸,也有獵人之家。你就算不給我麵子,也彆做蠢事。”
天蛇冷笑道:“天蛇幫當然不可能和整個獵人之家相比。但我也沒聽說獵人之家會自壞規矩,插手這種事情。”
“規矩也並非沒有例外,特彆是被人砸了櫃台的情況下。”
天蛇聞言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麼說,二爺您是要把事情做絕了?”
二爺還沒有說話,旁邊就傳來千夜的聲音:“就算做絕又怎麼樣?”
天蛇霍然轉身,雙眼如鷹,死盯著千夜,冷笑著說:“好!你很好!我還沒有見過敢這麼當麵挑釁我們天蛇幫的!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
千夜同樣冷笑:“是你的人想要殺我,隻不過本事不夠,反過來被我殺了,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我就應該等死?天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天蛇雙眼微眯,冷冷地說:“區區一個三級的小家夥,就是欺負了你又怎麼樣。當初看你確實有點天賦,不過現在宰了你的話,再好的天賦也白搭!”
千夜諷刺地一笑,說:“就憑你?”
天蛇雙瞳一縮,忽然笑了,說:“要不現在試試看?”
二爺這時站了起來,沉聲說:“天蛇,你一定要在我這裡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