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英男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是空心穿著戰術夾克。這種短夾克行動之間,從千夜的角度望過來,胸前風景一覽無餘。
餘英男毫不在意地說:“又不是沒被你看過。以後出任務時如果受了傷,說不定還要被你看得更多。有什麼大不了的?”
千夜不知道該接下去說什麼,隻能僵直著身體任她擺弄。
直到把千夜斷掉的肋骨接好並固定住,再清理包紮了所有外傷,餘英男才鬆了口氣。看了看滿手的鮮血,隨手就想往衣服上擦。
“等一下!”千夜一把抓住餘英男的手,強把她拖向浴室。
千夜的力量格外地大,大到簡直不容抗拒。餘英男彆說沒有恢複原力,就是處於最佳狀態時也無從抵抗。她踉蹌跟著,心裡又是驚慌,又是有些小怕,隻是在想:“他......他難道喜歡在這種地方......做那個?”
一想到這裡,餘英男忽然覺得全身有些發軟,原本恢複了一點的力氣又不知道去哪了。
千夜把她拉進浴室,然後打開閥門,握著她的雙手按到水流下,開始清洗上麵的血跡。千夜的手勢細膩輕巧,也很用心,連指甲縫也沒錯過,這是他處理傷口的手法。
餘英男先是愕然,然後漸漸轉為平靜柔和,靜靜地看著千夜從耳邊滑落的半長頭發,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有光芒流溢。
等到把全部血跡都清洗乾淨,千夜才鬆了口氣,說:“好了,我該走了。我還要去收拾些東西。”
“現在天蛇已經死了,你要不要過來和我一起住?這樣也好......啊,有個照應!”
在餘英男來說,這原本是件小事,以往也不是沒有獵人在她這裡暫住,可是這一次,她卻說得有些結巴。
千夜想了一想,點頭道:“好,不過我過段時間就有可能離開這裡了。”
餘英男想問他要去哪裡,可是話到口邊,卻變成了一句:“好,你去收拾東西吧。我也要到二爺那裡去一次。”
等千夜離開後,她呆呆地站了半天,才換了衣服,向獵人之家趕去。
晚上的獵人之家十分安靜,二爺仍然坐在櫃台後麵,戴著老式眼鏡,翻著書。
看到餘英男推門進來,二爺說:“你來的比我想得要晚些,時間差不多了,去幫我把大門關上吧!”
餘英男反撩起腿把大門重重踢上,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櫃台上,敲敲台麵,說:“有酒嗎?”
二爺搬出一壇傳統燒酒,說:“隻有這個。”
餘英男皺了皺眉,說:“我喝不慣這個,不過沒關係,有酒就行。”
二爺遞過去一個酒杯,餘英男倒了個滿杯,直接一口乾了,然後臉猛然脹得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二爺歎了口氣,搖頭道:“又是這樣。”
“我總是忘了這東西有多烈,不過沒關係,越是這樣越過癮!”
二爺從老花眼鏡上方向餘英男看了一眼,問:“怎麼,這次吃虧了?”
“沒有。”說到這裡,餘英男自嘲地笑了,說:“男人都看不上我這樣的。”
二爺無聲笑了笑,說:“沒吃虧就好,雖然吃點虧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你好象心情不太好?”
餘英男用力抓著頭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很亂,非常亂,什麼都想不清楚。啊!!”
“來根煙?”二爺很適時地遞過來一根。
“謝謝!”餘英男直接點上,深深吸入一口,半晌才吐出剩餘的煙霧,果然感覺好了不少。
“千夜或許很快就會離開這裡,這個城市已經不再適合他了。”
聽了二爺這句話,餘英男的手一顫,一點燃燒的煙灰落在手上,立刻燒起一個小小水泡。
餘英男眉一皺,不動聲色地把煙灰抹去,說:“哦,走吧,反正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可能過段時間,我也會離開這裡。”
“雖然還是要離開,不過有件任務,也許可以讓他順便做了。”
“什麼任務?”餘英男雙眼一亮。如果有任務,那麼就可以大致掌握獵人的行蹤動向,而且還要回到暗血城來交任務和領取報酬。
“就是琪琪小姐發布的那件任務,現在已經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