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破天隨即麵色一沉,回頭怒道:“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害大爺我繞了這麼多的彎路。這才三十公裡,竟然就走了大半個晚上,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
眾人都是他的親隨護衛,當下連連稱是。這時候當然沒人敢說是魏世子自己提出要體驗實戰,不走大路,一頭鑽進了山地密林,而且整個晚上都是他自己一馬當先,足跡踏過一百多公裡,全都是在山林裡兜來繞去。
“走了,找琪琪去!好久沒看到那個丫頭了,這次一定要打贏她!讓你們這些小子好好看看少爺我的雄風!”
魏家眾人當下自然是一片稱頌加油,聽得魏破天得意洋洋,意氣風發。能夠跟著魏家世子出來的,自然沒有一個傻瓜,誰也不會認真糾結魏破天那句話的背後意思:他還從來沒有打贏過琪琪。
一行人迅速前進,轉眼間就來到近旁,也不管這裡是人家營地背麵,呼嘯著越過柵欄就要往裡衝。
魏破天忽然停步,目光落在右邊營地角落的一間木屋上,沉聲道:“等等,有殺氣!”
眾隨從中確實有比魏世子原力更深厚的,但卻都沒有覺察到異樣。魏破天此刻在折翼天使中已經脫離菜鳥身份,也上過幾次戰場,據說學到不少秘術,雖然鑒於他此前在森林中所謂山地行軍秘法的表現,所有人都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不過表麵上還是都配合無比地擺出全神戒備的模樣。
魏破天卻沒有看出手下們的小小心思,見那小木屋全無動靜,當即一聲冷笑,就大步走了過去。
那屋裡翻湧的殺氣如此明顯,還想要瞞過他魏破天魏大爺?
眼看著離小木屋不到十幾步,忽聽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什麼東西撞飛。然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向著魏破天的方向飛來。
魏破天大吃一驚,連忙一個小跳讓開。
那團東西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這才看出原來是個人。此人全套夜行輕甲,麵罩黑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這家夥摔到地上後,哼哼唧唧的完全爬不起來,看得魏破天遲疑不定。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示弱以誘敵的。這可不是詐傷,而是真傷。
呼的一聲,又一個黑衣人從木屋裡飛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個。這第三個是被人一腳踹出來的,飛舞的裙擺下套著軍靴的長腿刹那間在魏破天眼前閃過。
第三個家夥被踹得最重,但是飛得反而最近,則出門三米,就筆直墜地。這一下看得魏破天眼皮一跳。這種踢法很有名堂,講究原力驟然爆發,完全不給對手留下倒飛卸力的空間,那殺傷力當然相當可觀。
這一腳踹得如此之重,那人倒飛得如此之近,魏破天看了,都覺得自己的肚皮也開始隱隱生痛。
此時,從木屋中跳出個殺氣騰騰的美人,幾乎是小跳著向滾在地上的三人狂踢猛踹。每一下飛踹,腦後的馬尾都在歡快地躍動飛舞。軍靴著肉的砰砰聲,聽著就讓人心中惴惴。
魏破天已經看出地上三人都是六、七級的好手,卻是被這漂亮姑娘揍得連媽都不認識了。他暗忖就算是換了自己,恐怕也難以打得如此酣暢淋漓。
而且以魏破天得自折翼天使的專業眼光,早就看出這姑娘絕對不是胡踹亂踢。她每一下落點都準確落在既能沉重打擊對手,又會引起最強烈痛苦的部位,但是又絕對不致命。也就是說,怎麼打都打不死,可是半殘是跑不掉的。
揍人能達到這種水準的人,無論原力高低,都不是好惹的主。
魏破天看得有點牙痛,悄悄退後了幾步。這時那漂亮姑娘才抬起頭,如同閃電般的目光擊打在魏破天臉上。
“我......呃,我是魏啟陽,來找琪琪小姐的。”不等對方出聲質問,魏破天不知為什麼氣勢全無,主動開口奉上來意,連破天這個響亮的號都忘了用,老老實實報了本名。
這邊動靜如此之大,營地裡已是一片嘩然,季元嘉和殷家的衛隊長最先趕到,巡邏隊則從營地另外一頭拚命奔來,不過三個闖入者已經被千夜收拾得隻會呻吟。
隨即琪琪也快步走來,看到倒地不起的三個蒙麵人,以及魏破天一行,頓時小吃一驚。“曉夜,這是怎麼回事?”
千夜咬牙道:“你問他們吧!我先進去了。”說罷,他轉身就要進屋。
琪琪在後麵叫了一聲:“這是遠東魏氏的博望侯世子,我說在等的人就是他,快點過來吧!”
千夜點了點頭,走進木屋,砰地一聲巨響甩上鉸鏈掉了一半的木門,顯然火氣依然極大。
琪琪的目光向地上三人一掃,看到他們的裝束,哪還能不知道這三個家夥是什麼身份?她伸手向三人一指,吩咐道:“給我打!先把腿全部打斷,然後再問清楚他們想過來乾什麼!”
幾個虎背熊腰的護衛大聲應了,就要過來拖人。
哪知道這三個人早就被一頓胖揍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骨氣全無,聞言立刻高聲叫道:“不要打了!我們說,我們全說!”
琪琪也是一怔。她原本以為敢到殷家營地來夜襲的家夥都是些硬骨頭,不動用特殊手段不會招供的。哪知道連打都沒打,這些人就要招了?
不過她反應也不慢,立刻道:“我不聽!拖下去,先打一小時,然後再聽聽他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