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剛說到遠東重工,它的本主就出現了?
參謀說:“他們自稱是遠東魏氏的人,說要先把城封了,好等他們的世子過來!”
世子!?
按照帝國貴族分級,隻有侯爵以上經冊封的繼承人才能用到這個稱呼,就算在場的人記不住繁複龐大的貴族體係,但侯爵肯定是上品世家的主乾,這是常識!也就意味著來人是遠東魏氏本家,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即使遠征軍的高層在此,也得給魏家幾分麵子。
武正南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沉聲說:“你確定?”
“應該是真的。來人中居然有折翼天使的一個中隊。就是看到了他們,所以弟兄們都不敢再動手了。”
“難道我們的城門都被封了?”武正南問。
“四個門都有魏家的人。”
武正南忽然道:“飛艇不是都回來了嗎?兩艘浮空艇可以裝一個營。思成,你和老趙走一趟,帶上第一團的二營,去遠東重工的礦場和第十五師的人會合。不要管我這邊發生了什麼,務必要把那小子和那些種子全部殺光,一個不留!明白了嗎?”
齊思成和一名麵容陰森的上校站了起來,領命而去。
武正南這才環視了一下會議室內的親信,淡淡地說:“走吧,我們去看看魏家的人究竟能乾出點什麼來。”
一名參謀忽然在武正南耳邊低聲道:“將軍,我們那邊營房裡,還押著一百多個種子,您看......”
武正南麵不改色,手一揮,說:“全部處理掉!”
那參謀打了個寒戰,急忙應是。
武正南淡淡地說:“不必心痛,再多的錢也要活著才能享用。等過了眼下這一關,損失總能慢慢補回來的。”
不過一眾軍官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遠東魏氏連世子都親自出麵,就說明這一關絕不是那麼好過的。
看著兩架有些老舊的浮空艇騰空而起,朝著斷河城方向飛去,武正南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狠,然後登上越野車,向城門處駛去。
雙方正在對峙。
門外橫向停著一排十餘輛軍用載重卡車,構成了一道臨時的封鎖線,把出城道路堵得嚴嚴實實。駕車前來的不過上百名戰士,但城內與之對峙的遠征軍則多達數百人,而且還有更多的人正在源源不絕地趕來。
可是看似數量差距明顯的對峙,占據上風的竟然是人數少的一方。遠征軍的戰士們大多麵有懼色,不時對外探頭張望,又頻頻回顧城裡。
城外的載重卡車可不是遠征軍係統的那些老舊貨色,即使是經過長途跋涉,車身上濺滿泥濘,仍然遮蓋不住那些深黑色、呈流線型的金屬蓋板優美精工的本色。而遠征軍老式卡車車體外到處都是粗大的動力管線,由於缺乏保養,鐵鏽和剝落的油漆更是不可缺少的點綴。
光從車輛的外表,雙方明顯就不屬於同一個時代。而旗幟和徽章所代表的差距就更大了,圍城的載重卡車上有兩種旗號,一麵是垂首握劍的天使,背後雙翼還在滴落血跡。另一麵則是遠東魏氏的鷹頭家徽,或許普通戰士不認識世家家徽,但是杆頭上的熊羆是再清楚不過的大貴族標記。
單是這兩麵旗幟,就足以讓遠征軍的戰士們裹足不前。
城內忽然又起了一陣騷動,一隊越野車衝出城門,在封鎖線前停下。武正南從越野車上跳下,沉聲喝道:“我是第七師師長武正南!你們這裡誰負責,出來見我!”
一名折翼天使的中校應聲而出。他站在武正南麵前,一點也沒有因為等級差距而對這位遠征軍的師長多些尊重,反而絲毫不加掩飾臉上的傲慢。
“魏家的世子呢?他不是說要來的嗎?”
折翼天使的中校冷冷地說:“博望侯世子現在還在遠征軍的總部,大約再過一天就會來了。有什麼事,等世子到了,你再跟他說吧!”
武正南臉一沉,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他麵上不顯,心裡卻咯噔了一下,博望侯是遠東魏氏的家主爵位!
“沒什麼意思,封城,就是這個意思。”折翼天使的中校說話毫不客氣。
“如果是我要出去呢?”
“我來之前世子曾經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進出。武將軍,你好象也不在例外的範圍內。”這名中校並沒有說出來的一句話是,魏破天交待過,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武正南跑了。
“遠東魏氏的手,還伸不到遠征軍來吧?”
“遠東魏氏或許不行,但我們折翼天使可以。”中校傲然回答。
武正南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就在城裡等著魏世子過來。既然你們還要封城,那就恕我招待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