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破天身邊可是時時刻刻都跟著幾名貴女,除非是和男人談正事,否則那些大小姐們絕對不會放他和某個女人單獨相處。史東綺想要以慶功為名邀魏破天晚宴,根本不可能瞞過她們。
所以片刻之後,形勢就如宋子寧所料,那些貴女們個個要辦慶功晚宴。但魏世子隻有一個,於是局麵為之一變,晚宴大家合辦,主賓卻隻是魏破天自己。
宋子寧拉著千夜站在遠處,看眾貴女圍著魏破天嘰嘰喳喳,討論慶功宴喝什麼酒,上什麼菜,選什麼歌舞。
千夜忽然就想到了魏破天那滿屋嫖客和一個姑娘的高論,隻覺得活靈活現,當下忍俊不禁,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
宋子寧這招禍水東引十分見效,所有貴女都對戰場善後的軍務失去興趣,注意力全集中到了今夜的重頭戲晚宴上。
不過現實總不會事事如意,千夜剛送了一口氣,立刻又有麻煩上門,而且是比一眾大小姐加在一起還要大的麻煩。
那位一炮轟爆董其峰旗艦的彪悍女郎突然出現在千夜麵前,說要和他單獨談談。近距離看這位美女,更能深刻體會到那種讓人目眩的明豔,恍若陽光般耀眼,甚至還沒看清五官,就已經被迷醉。
隻是她手上把玩的巨大手炮,給‘單獨談談’這四個字,渲染上一層說不出的危險。
在她淩厲目光下,宋子寧很沒有義氣地轉身就走,連場麵話都不交待一句。千夜不禁心裡爆了句粗口,深覺魏破天罵宋子寧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我叫人去清個會議室出來。”千夜硬著頭皮道。
那位大美女不耐煩地道:“去你房間就行了,哪裡婆婆媽媽那麼多事!”
千夜愕然:“這個不太好吧?”
“少廢話!老娘都不在乎,你個小男孩扭扭捏捏地乾什麼?”
小……男孩,千夜看著這個最多比自己大兩三歲的美女,感覺額頭有汗珠滴落。而她一邊說話,一邊揮舞著那管大得驚人的手炮,炮口有意無意地不離千夜。
近在遲尺的炮口粗得簡直和輪式重炮沒什麼兩樣,這東西真能拿在手上發射?連千夜擁有堪比黑暗戰將的強悍身體,也忍不住如此懷疑。
這家夥一發轟爆浮空艇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千夜覺得自己挨上一記,結局不會比那艘浮空艇好到哪裡去。
忽然一個不起眼的小標記從千夜視線中掠過,讓他目光微微一凝,那是燕雲趙氏的家徽,雖然有點細節邊飾差異,可能是哪個分支的標記。
千夜想了想,帶她回了暗火基地自己的住處。
那美女進門的時候,把站在門口的十七,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看了好幾遍,一大一小兩個美人,杏眼瞪著桃花眸,麵麵相覷。
千夜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他一恍神,那個美女就徑自往裡間走去,直接進了臥室,然後隨手就把原力手炮扔在一旁,“哐當”一聲地板被砸出一個坑。
千夜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幾下,倒不是為了遇到無妄之災的地板,而是心痛這把七級手炮。
七級原力槍械比起六級又上一個很大台階,隨便一把七級槍,價格至少是六級槍的十幾倍,而且往往有價無市。若是定製款的話,由於這個等級的工匠稀少,等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都不在少數。
不等千夜說話,她就把自己扔到了千夜的床上,在上麵彈了幾下,然後坐起,道:“一點也不舒服!”
留下這麼一個評價後,她就坐在床沿,兩條筆直的長腿交疊翹起,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毫不在意形象。
千夜終於忍不住說:“那是我的床。”
“知道是你的,那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張破床嗎,怎麼,老娘想上你的床,你還敢不讓?”
千夜頓時敗下陣來,無奈苦笑,道:“彆開這種玩笑,你究竟有什麼事?”
看到千夜的窘態,她頓時哈哈大笑,“有沒有人說過,你害羞的樣子很好玩?”
千夜臉上掠過一層黑氣,聲音轉冷,“我可以告訴你,那絕對不好玩。”
那個張揚肆意的美女撇了撇嘴,說:“一點都開不起玩笑,跟小四簡直一模一樣。”
千夜微微一怔,狐疑地問:“小四?哪個小四?”
她不耐煩地道:“還有哪個小四?趙閥能叫趙四的隻有一個人,就是趙君度。”
偌大趙閥,支係無數,當然不可能隻有趙君度一個人的排行是第四,但現如今,隻要說到趙四,那就是趙君度,彆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