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趙風雷問道。
趙君弘向趙風雷盯了一眼,才轉向趙卓延,說:“眾所周知,千夜現在在李家軍功榜上已經登上榜首。這一期軍功榜馬上就要結束,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如果千夜能夠繼續安心獵殺,就有可能獨占榜首,那可是一顆天風雲煙珠和一份鏡水滌生!”
室內眾將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算不考慮未知的用途,光是明麵上的作用,就足以讓他們為天風雲煙珠瘋狂。彆說神將,又有幾人敢說自己一定能夠修煉到十七級?
趙風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朗聲道:“這些東西再好,也不過是千夜個人的收獲,與我趙閥何乾,於大局有何益處?為大局計,為整個趙閥計,千夜他小小犧牲一下又有何不可?”
趙君弘胸膛微微起伏,勉強保持平靜,冷道:“剛才卓延將軍已經說了,千夜並非趙閥之人,我們對他沒有管轄調動之權,有何理由要他犧牲?”
趙風雷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看著趙君弘,拉長了聲音道:“這千夜,真不是趙閥的人嗎?嗬嗬,承恩公府上下果然彼此嗬護恩愛,傳聞不虛。隻是不知道那千夜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貴府上下如此看重?”
趙君弘臉色漸轉冰冷,盯著趙風雷的目光也越來越淩厲,等著他說出關鍵的那一句話。看樣子趙風雷聽到了什麼風聲,也不知道他對千夜的真正身份究竟了解多少。隻要他胡亂開口,趙君弘就有理由發難,即刻將他拿下。
不過話說到這裡,趙風雷眼中閃過狡黠,就此打住,沒有再就這個話題深入,而是雲淡風輕地道:“再者說,不過是區區一個天風雲煙珠”
趙君弘再也忍耐不住,重重一拍桌子,霍地站起,喝道:“區區一個天風雲煙珠?不要說現在此物已是無價之寶,就是放在以前,你趙風雷活了三十年,可曾賺過一顆出來?你連弄到一顆的本事都沒有,又有何臉麵坐在這裡大言不慚?”
這番話聲色俱厲,會議室內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向溫和從容的趙君弘竟也會如此不留情麵,而且還是對著燕國公素來期許,將來有望繼承公位的趙風雷。
趙風雷則是目瞪口呆,血氣上湧,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名帝國將軍悄然對望一眼,隨即坐得筆直,目光就落在自己麵前的桌麵上,分毫也不挪動,仿佛那裡有絕世美人,無雙武具。這可是趙閥家事,衝突的又是年輕一代舉足輕重的兩位,他們可不想被牽連進去,惹上無妄之災。
好一陣子趙風雷才反應過來,用手指著趙君弘,差點連話都說不連貫:“你!你,你居然這樣說我!在你心中,可還有我燕國公府分毫位置?可還顧忌我燕國公府絲毫顏麵?!”
一旁的趙卓延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畢竟是燕國公之子,又是浮陸戰場主將,趙君弘那番話也讓他多少臉上無光。
趙君弘隻是冷笑:“你剛才可曾顧忌過承恩公府的顏麵?再者說,以你趙風雷的本事,就是當上了燕國公,我也無須給你什麼臉麵!”
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趙風雷臉上陣青陣紅,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連連地道:“好,好!你記得今日的話!”
若是換了旁人,趙風雷早就要發聲挑戰,在決戰中下死手,當場將對手打殺,方才能出了胸中這口惡氣。就算下手重了,或是出了陰招,以他的身世權勢也能壓得下去。然而趙君弘豈是一般人?就算前幾年在趙閥的地位不如趙風雷,可近年來逐漸展露軍事才華,個人戰力也突飛猛進,地位隱約已在趙風雷之上。
這就是最讓趙風雷痛恨的地方,許多慣用手段根本用不上。
趙卓延這時咳嗽一聲,沉聲喝道:“夠了,這樣成何體統!你們還嫌趙閥的臉丟得不夠多不成?”
趙君弘哼了一聲,慢慢坐下。趙風雷也悻悻地回到原位,不過暗地裡卻是鬆了口氣,否則的話還難以下台。
趙卓延望向趙君弘,道:“君弘,此戰確實非同小可。拋開過往恩怨不談,你看是否有可能讓千夜回來助戰?他若回來,我們守衛成功希望至少能夠增加兩成。”
不管怎麼說,身為全軍主帥,趙卓延此刻確實感覺趙風雷的提議誘惑不小。他名義上是趙閥此戰的主將,可實際上隻是負責具體戰鬥,並且位置不那麼牢靠。在後麵可還有幽國公趙玄極座鎮,一旦作戰不利,隨時可以把他給換了。
趙君弘隻是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征召千夜,就拿顆天風雲煙珠出來。否則的話我一概不管,也休想我傳話。至於強征,嘿嘿,你們儘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