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千夜展現於外的實力,能夠得到一把七級槍算是運氣好了。現在放著七級槍不用,卻想用一把毫不起眼的重劍對付自己?騎士心中冷笑,甚至將不破盾向外一擺,向千夜勾了勾手,說:“來吧,還等什麼?”
千夜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回頭望向側後方。在那裡,又轉出一個人。此人滿身精明乾練氣息,雙手持劍,一長一短,顯然長於近戰搏殺。他顯露出來的也是十二級原力,和騎士與灰影相當。和走極端道路的騎士與灰影相比,此人更為平衡,因此當他加入,三人組的實力再度提升,而且提升幅度遠大於彼此相加。
騎士此時顯得胸有成竹,道:“隻要攻不破我這麵不破盾,你現在連逃都逃不掉。我若是你,現在就應該考慮投降了。以你的天賦和能力,在組織裡取得一個好位置不是問題,將來也大有前途。”
千夜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緊張或者是掙紮,反而顯出輕鬆神色。在野外相遇時,千夜一直感覺對方還有後手,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底牌了。既然對方底牌已出,千夜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他提劍上前,頓時把騎士的勸降話全都堵回了肚子裡。
千夜一動,那雙劍戰士也跟著動了,尾隨在千夜身後,保持在十米距離。這個距離,對於他們這等實力的強者而言瞬息即至,如果千夜無法從騎士這邊突破,那麼就會被前後夾擊,外圍還有一個灰影在等候絕殺機會。
騎士實在無法理解千夜的舉動,從得到情報看,千夜隻是受雇傭的自由強者,這樣的人一般不會效死。在局麵陷入絕望之時,自由強者投降的在所多有。難道千夜有把握脫身?騎士再向千夜手中長劍望去,仍是沒看出什麼特殊來,隻是堅固點,重點而已。
騎士皺眉,打算再作最後一次努力,“就憑你手中那把劍,也想打破我的不破盾?運重劍需要蠻力,老實告訴你,彆說你隻是個人族,就是血族伯爵,也打不破我的不破盾!”
千夜倒是有些意外,這名騎士招攬他倒還真是不遺餘力。千夜心中失笑,一步就到了騎士麵前,東嶽提起,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劍斬下。
隻是東嶽一動,竟起風雷之音!
“不好!”騎士大驚,雙手持盾,全身原力如同不要錢般拚命灌注,原力盾不光更厚更重,邊緣處更浮起層層花紋,顯然防禦力更勝上次。隻是從騎士盔甲縫隙中忽然透出一股血腥氣,顯然他為了擋住這一劍,已經是在拚命了。
一聲無法形容的悶響回蕩在戰場上,所有人心頭都如被重錘砸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
東嶽在不破盾上停留刹那,然後輕輕彈起,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再度斜指地麵。這個姿勢,簡直是把對麵的騎士不放在眼裡。
騎士靜立原地,依舊雙手持盾,竟是沒退一步。然而他僵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像,每個動作都顯得如此艱難。他欲把不破盾放下,再看一看千夜。可是稍稍一動,不破盾忽然發出清脆的喀嚓聲,碎成無數片,紛紛灑灑的落地,然後化為原力,散於空中。
“你,你是血族名門,不,不止伯爵”騎士每說一個字,都顯得無比艱難。
“我是伯爵。”千夜讓騎士臨死前多知道一些,以作還了招攬之情。
“不,不可能”騎士依舊站著,頭卻垂了下去。直到臨終之際,他心中依然疑團未解。
不過千夜也就能說到這個程度。騎士並不知道,世間除了名門血族,還有古老血族。
騎士已隕,千夜回頭,盯上了雙劍戰士。
雙劍戰士頓時打了個冷戰,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本不該輕易驚動。可是正因為與騎士合作日久,他才深知騎士和他那麵不破盾的防禦有多可怕。可以說,隻要不遇到侯爵以上的大人物,那麵原力盾就是名符其實的不破盾。
然而不破盾,卻被千夜一劍劈碎!若是千夜將騎士斬得飛了出去,也就罷了,可是一劍落下,騎士竟然半步都退不了,一點也沒能卸力,將澎湃大力生吃下去。
這才是讓他震驚之處,這一劍上附加的力量,大到了何等程度?
“這,這怎麼可能?”雙劍戰士失聲道。
千夜可不會給他太多時間思考,一劍橫削,道:“沒什麼,力大劍重而已。”
力大劍重,這是增加劍勢威力最簡單的法門了,可以說是個人就會。那把劍平平無奇,沒有附加什麼驚人能力,或許就如千夜所說,隻是力量夠大,長劍夠重而已。
可是能將騎士一劍斬殺的威力,這劍要多重,力又是多大?細細思量,雙劍戰士忽然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