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翔的話讓整個議事廳的氣氛瞬間凝固,許多將軍都死盯著他,目光凶狠。這些人大多追隨駱冰峰多年,忠心耿耿。雖然效忠駱冰峰就相當於效忠張不周,然而自張不周任用狼王以來,漸漸的已不那麼得人心。駱冰峰與狼王之間界線分明,由此贏得了一大批人族將領的效忠。
在軍中早就有流言,說張不周修煉出了意外,是以閉關多年亦無結果。而駱冰峰的實力已經追上了張不周。
杜遠眼中寒光一閃,緩緩地道:“天王是大家的共主,這點誰都知道,無須多說。”
“都知道嗎,恐怕未必。”;;;小說.+.sp;杜遠不理會瑞翔的冷嘲熱諷,繼續道:“我們中立之地雖然偏處一域,可也難以抗衡永夜和帝國的傾力進攻。現在天王閉關已久,麾下實力實際上已經不及以往,更經不住無謂損耗。瑞大人,你為何執意要打這一仗,可否說得明白些?”
瑞翔冷笑道:“怎麼,一個小毛孩子堵在門口,你們就怕了?”
杜遠冷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仗要打得明白!就怕有些人打著天王的旗號,遂行的卻是自己的私利。等天王出關,一切自會水落石出,可萬一在那之前,有的人就先逃了呢?”
瑞翔臉色鐵青,哼了一聲,長身而起,道:“杜統領既然這麼說,那麼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告辭!”
說罷,瑞翔就拂袖而去,絲毫不理會城衛軍這一係人馬將欲噴出火來的憤怒目光。
一眾將領怒是怒了,可也知道無法強壓瑞翔,令他交待原委。畢竟瑞翔現在名義上還是天王府在外行走的總管,形同天王化身。
瑞翔一去,他那一係的人馬也跟著離去。議事廳內就剩下城主一方的人。
就有將領問:“大統領,現在應當如何?”
“先派人去查查那幾個年輕人的身世來曆,越詳細越好,或許從這裡麵能夠推斷出瑞翔為何要突然出手。特彆是千夜和那個被抓的年輕人,我要知道和他們有關的一切。”言罷,杜遠凝思片刻,又道:“至於那個千夜,無論他有什麼背景,既然這樣打上門來,那就格殺勿論。必要時候,我會親自出手。”
眾將領頓時精神大振,感覺壓在胸中的這口惡氣這才多少出了一點。
朱猛卻道:“大統領,千夜或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瑞翔那老賊奸滑似鬼,和千夜交了次手之後,就百般避戰,其中必有原因。在此之前,大統領還是小心為上。”
他這樣一說,有幾名將軍卻鼓噪起來,紛紛指責朱猛膽小怯戰。這幾人都是杜玉鋒的屬下,杜玉鋒戰死,他們的地位自然隨之下降,因此對朱猛頗有怨恨。
杜遠輕揮手,止住眾人,道:“兩位副統領,獵殺千夜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朱將軍從旁輔助。若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再來喚我。”
兩位副統領和朱猛起身領命,這場軍議就此結束。
朱猛出了議事廳,隻覺胸中積鬱難平。議來議去,還是沒有一個結果,自已那三百兄弟依然不知道為何而死。
走了沒多遠,前方一人匆匆而來。朱猛見了,急忙迎了上去,道:“駱總管!”
來人正是駱雲,他見是朱猛,停步道:“朱將軍,怎樣,議得如何?”
朱猛苦笑道:“怎麼會有結果?瑞總管咬死也不肯說明為何要抓那年輕人。對了,駱總管,城主那裡有什麼吩咐沒有?”
駱雲歎一口氣,道:“城主本想過問此事,不過還是被那人給攔下來了,我也無能為力。”
朱猛壓低聲音,道:“該不會是那女人和瑞總管是一夥的吧?裡應外合,好把城主架空?”
駱雲大驚,忙道:“胡說什麼!這種事也是能胡亂猜測的?彆說城主於我們有大恩,他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辦。退一步講,那人天機推衍之術深不可測,黎明原力之純,是我生平僅見,說不定還在城主之上。這樣的人,你在背後胡亂議論,就不怕被她感應到?”
朱猛哼了一聲,道:“知道又怎樣!我朱某又不是怕死的人。再者說,我一直對城主忠心耿耿,她能拿我怎樣?”
駱雲歎道:“朱將軍,此事可不同於行軍打仗。在城主麵前,就連我現在也說不上話,城主不召喚,我連那小院都不能接近。就算你一片忠心,可也得能讓城主知道才行。”
朱猛越想越是鬱悶,重重地踏了一腳。
駱雲道:“我還有要務,這就告辭。”
看著駱雲前往的方向,朱猛一怔,忙問:“駱總管難道是要去”
“正是要去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