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不及細想,一躍而起,如幻影雷電般飛掠百米,搶在眾土著之前衝到她麵前,將她一把按倒。眾多土著轉眼間將兩人團團圍住壓上,瞬間堆成一個人堆。
人堆中突然透出數以百計的血線,隨即人堆震散,千夜從中衝出,懷裡抱著那人,全速向李狂瀾所隱藏的位置狂奔。
在他身後,還有不少土著戰士緊追不舍。速度比抱了一個人的千夜慢不了多少。有幾名戰士跑出一段距離,忽然回頭望去,才看到剛剛壘成人堆的夥伴都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這幾人有些疑惑,跑過去將幾個倒地不起的同伴翻過來,頓時驚叫一聲。
剛剛壓成人堆的二十餘名土著,此刻都變成了一具具屍體。這幾名土著嚇得哇哇大叫,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名四臂男子大步衝來,檢視了一遍地上屍體,抬頭望向千夜逃離的方向,目光深邃,與其他土著似有不同。
這個四臂男人沒有追上去,其他土著戰士也紛紛在他身邊停步,顯然他在部落中的權威非同一般。
千夜身後仍然有十幾名土著戰士窮追不舍,他也不回頭,直接衝入森林,自李狂瀾身邊衝過,繼續向森林深處衝去。
土著戰士依舊緊追,紛紛跟入森林。這時李狂瀾突然從樹後轉出,手中水藍劍光如電閃爍,已自一名四臂女的頸側劃過。隨即她腳步變幻,刹那間連換數種持刀姿勢。土著戰士如潮水般從她身邊衝過,每每幾乎要撞上,卻都在間不容發之際被李狂瀾避開。
那名四臂女又奔出數十米,突然頭一歪,頸側裂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激射出數米。她一頭栽在地上,手腳抽動,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在她旁邊,眾多的雙臂土著戰士撲撲通通倒了一地,徒勞地掙紮著。他們或是頸側,或是肋下,有的甚至是胯下中刀,要害受傷,都是離死不遠。
李狂瀾這幾刀都是把刀鋒擺在這些土著戰士必經之路,等著他們自己把要害撞上來。以此法瞬間斬殺了十餘名土著,將她驚才絕豔的劍技展示得淋漓儘致。但就算如此,她也臉色蒼白,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些土著身體強悍,切肉如同斬鐵,奔行時衝力又堪比巨型凶獸,李狂瀾畢竟不以力量見長,手邊又沒有寒月籠沙。連斬十餘人後,已是耗儘力氣,連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李狂瀾看了看林外的土著戰士,有心把他們全部殺掉,可也知道這絕無可能,至少眼下不行。因此雖是心有不甘,但她也隻得暗自咬牙,轉身就走。
她心中堵著一道火,隻顧埋頭猛衝,結果眼前一花,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她想都不想,一刀就切了過去。然而那人出手如電,輕輕拿住刀鋒,順勢一拗,就把吸血刃奪下。
李狂瀾吃了一驚,左手乍起,兩指分開,就點向對手咽喉。這一招既快且辣,是絕境中反敗為勝的殺招。可是她眼前又是一花,那人已經消失。緊接著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從後抱住,那把吸血刃則架在自己的咽喉處。
李狂瀾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敗得如此之快,也就是到了大漩渦,在千夜手中才這樣敗過一次。可這人明明不是千夜。
未等細想,她就感到有一隻冰冰滑滑的手自外甲領口探了進去,翻開內甲缺口,一把就握住了一隻肉/團,然後突然拈住桃花,不斷揉搓撚動。
李狂瀾吸了一口涼氣,頓時全身發軟。
她氣急敗壞,怒叫一聲:“姬天晴!你再胡鬨,我跟你沒完!”
她身後響起一聲輕笑,有人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李狂瀾咬牙,“除了你這個賤人,還有誰能乾出這種事?”
“哎呀,反正我都是賤人了,那不多乾點下流的事,豈不是對不起你?”說話間,那隻手的動作猛然加快,弄得李狂瀾全身發軟,不得不靠在姬天晴身上,方能站穩。
“你,你……”李狂瀾氣得全身發抖,眼中全是冰寒殺氣,可惜的是身體全無力氣。
姬天晴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也快要控製不住了,趕緊讓我欺負一下,不然的話我就找千夜去了。”
“你去呀!”
姬天晴從她身後鑽出,身形變幻,從容貌平平的男人變回了其貌不揚的少女,笑道:“算了吧,他是你的。”
李狂瀾理了理衣服,狠狠盯了姬天晴一眼,道:“他也有你一份,你忘了嗎?我那份也一並附送好了,不用謝。”
姬天晴如小貓般伸了個懶腰,道:“我才不要呢!吃剩菜可沒意思。”
“新鮮著呢,沒人用過。”
“誰信啊?”
“隨便你。”
兩人之間的談話就此陷入僵局。姬天晴繞著李狂瀾左看右看,李狂瀾卻始終給她擺著一張冰封的臉,萬年不變。
姬天晴先敗下陣來,舉手投降,問:“真沒用過?你們之間,就沒發生什麼?”
“沒有,要不要我用李家先祖發誓啊?”李狂瀾麵無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