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受襲,帝**隊很快就從最初的混亂中恢複,猛烈反擊。在地麵和空中艦隊的配合下,片刻之間就擊落了數艘永夜戰艦。雖然帝國戰艦也有兩艘被擊落,但交換比依然是帝國占優。
永夜艦隊見勢不妙,立刻重新拉升高度,返回雲層之上。而帝國艦隊也不敢貿然追擊,謹慎地派出一艘高速艦衝出雲層,一探究竟。
護衛艦一出雲層,艦長驚得差點摔倒。在雲層之上,竟是一支陣型嚴密的艦隊,居中一艘巨艦,徽號很陌生,但龐大得讓人心寒,就算不是大公級座艦,至少也是公爵級。
在失去外空控製權之後,永夜艦隊已經罕有出現公爵級座艦,就是有,也大多單獨行動,以免被艦隊拖累。
現在這樣一支艦隊堂而皇之出現,難道帝國的外空控製權得而複失?
永夜艦隊看見帝國護衛艦冒頭,兩艘墊後的戰艦一個大回轉就衝過來。幸好護衛艦夠謹慎,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見勢不妙,掉頭就跑。
護衛艦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將這個驚人的消息傳遞回來。十四皇子畢竟年輕,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而衛國公則是麵沉如水,沉默不語。
中部軍已經從行軍陣型改為防禦陣型,而護航艦隊則盤踞在部隊上空,既是護翼,也是借助地麵火力自保。
此刻狂風驟起,將雲層卷開,令那支龐大艦隊的一角落入眾人眼中。一時之間,帝國眾將無不震驚。
永夜艦隊眼見釣魚不成,索性緩緩下降高度,將自身完全展現在帝國麵前。
旗艦艦長終於開口了,隻說了三個字:“打不過。”
艦長出自禁衛艦隊,也是外空艦隊戰的行家。是以這明顯動搖軍心的一句話,衛國公聽了也隻是皺眉,並沒有發作。他緩道:“能不能打?”
“打是可以,但最終我們還是會失敗。戰力相差太大了,那就是一支完整的外空分艦隊!”艦長並沒有因為衛國公的身份而不敢直言。
衛國公向那醒目的公爵座艦一指,問:“能把它打下來嗎?”
艦長搖頭,“打到最後剩下的就是它。”
衛國公道:“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把除它之外的戰艦全部乾掉?”
“代價是我們全軍覆沒。”
衛國公容色漸漸轉冷,道:“這個損失比還說得過去。傳令,進軍!”
艦長大驚,道:“萬萬不可!”
衛國公怫然不悅,“有何不可!就算我們這支艦隊全軍覆沒,永夜損失也要超過我們。他們已經有整整兩支外空艦隊覆沒,此刻能夠調動的機動艦隊還能有多少?刻下兌子,正是最佳策略。無論如何,不能放這支艦隊再回虛空!”
艦長知道這是道理,若不在此地打掉永夜艦隊,帝國地麵部隊的壓力會成倍增長,嚴重一點或將影響整個戰局。可是要將駕駛多年的戰艦犧牲,還是有些難受。
衛國公向前方的永夜艦隊看了一眼,吩咐道:“艦隊保持在軍團上方,徐徐/向前,作出護翼姿態,未得我命令,始終保持陣位,不得自由交火。另外,把消息傳回不墜之城,若我所料不差,真正的決戰就此開始,那些老家夥也該動動了。”
一艘高速聯絡艇向後方疾飛而去,永夜艦隊沒有動靜,就那樣攔在帝國艦隊前方。
中部軍則在衛國公的命令下,再次全軍向前推進。地麵空中一體,如同一顆鋼鐵之球,緩緩壓向對手。
帝**如是地空一體,有若張開了滿身利刺的刺蝟。永夜艦隊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決戰,然而無論輸贏,可見的結果必然損失慘重。二是不戰,眼睜睜地放中部軍過去,如此一來,前方的白城就再也拿不回來,連同航空港都會淪陷,浮陸上的永夜大軍大半要被殲滅。
帝**步步緊逼,永夜艦隊即刻排出戰鬥陣型,徐徐後退,並且亮出了他們的應對。
隨著空中異樣呼嘯響起,一艘艘浮空戰艦不斷從雲層穿出,迅速在永夜艦隊後方擇地下降,看那架勢竟然是要落地!
距離地麵十餘米,戰艦艙門大開,無數戰士如同暴雨雨點般落下。這些戰士從十餘高處一躍而落,穩穩落地,行動絲毫不受影響,顯然都是精銳。
還有無數裝備箱隨著戰士一起投下。永夜戰士一擁而上,從裝備箱裡取出一塊塊可供拚接的鋼製裝甲板,彼此相接,轉眼之間就在帝**麵前築起一道齊胸的裝甲矮牆。在野外,有這道牆和沒有這道牆可是天差地彆。
第一排的黑暗種族戰士已經在嚴陣以待,後麵開始出現運輸艦,繼續源源不斷的吐出戰士和裝備。轉眼之間,一排重炮都已經準備就緒。雖然數量不多,隻有二三十門,可是其中數台能夠射出巨弩的弩炮卻是對帝國艦隊的巨大威脅。
十四皇子終於動容,“禁衛艦隊都在乾什麼?這麼大的一支艦隊,怎麼就這樣放進來了?”戰艦也就罷了,運輸艦能進來,那帝國方的外空形勢可到了極為嚴峻的地步。
答案很快就來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衛國公像是若有所覺,抬頭望向天空。數公裡外的雲層中,隱隱有些地方透著火燒一樣的顏色。忽然間一些殘骸從雲層中墜落,燃燒著落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