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花!
周邊場景全變了!
天是藍的,地是灰的!
張燁第一個感覺到的是身邊氣溫的變化,八月份了,空氣還是那麼燥熱不安,嗯,為什麼張燁總愛用這個環境描寫?不是他詞彙量少,不是他文化水平低就知道這麼幾個形容詞,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那是因為……因為……算了,我們藝術家的世界,說了你們也不懂!
“十點麵試,咱們快走吧。”
“孫哥,你還著急什麼?你肯定被錄取。”
“那可不一定,這次播音主持就招聘兩個人,我聽說通過筆試的有二十多個,競爭很激烈。”
因為變化太快措手不及,張燁沒站穩,腳下一晃坐在了地上,扶著地站起來,他目光呆滯地望了望四周,這已經不是之前的樓道走廊了,自己居然重新站在了廣播電台的大樓前,正是自己剛剛存檔的地方,連存檔後聽見應聘人員的對話都一模一樣,再一看手機上的時間,他真的回到了半個小時前!
上帝!這……
先不想了,正事要緊!
張燁過了一遍腦子就反應了過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工夫,這個主播的職位他必須拿下來,存檔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即便鬨不明白呢,他當然也要好好把握住了,當下便也不上樓了,拿手機上網快速搜索起來,因為剛剛記住了麵試題的第一句話,所以還是很好搜索的,張燁很快便搜出這篇文章的出處,是南方一所大學某個不知名學生的研究生論文,估計麵試官也是從網上瞎找來的東西。現在留給他的隻有二十五分鐘左右了,他二話不說馬不停蹄飛簷走壁地背誦上了!一千字的稿子很長,好在不是什麼古文或名著,因為這篇論文沒那麼咬文嚼字,每句話之間也是有聯係的且符合常理和認知的,法律張燁也學過一點,有些句子甚至早都知道了,相對難度也小了不少。
必須背下來,成敗在此一舉!
……
廣播大樓上,麵試地點。
女助理開門看看單子,“張燁。”叫了一聲沒人應,她又重複了一嗓子,“張燁來了沒有?到你了!”
走廊儘頭,張燁嘴裡念念叨叨地快步走來,念經似的,“我在我在!”
女助理狐疑極了,這些年麵試成百上千人了,頭一次看見念著經來應聘的,和尚道士也準備參加工作了嗎?
屋中。
空閒時候,八個人喝著茶交換了意見。
四十多歲的李紅蓮失望道:“這批麵試的人太一般了。”
比她年長幾歲的趙國洲也說:“是啊,比上半年那次麵試差遠了,筆試成績好管什麼用?能力不行!”
後麵一青年道:“兩位領導,後麵還有不少人呢,應該能有不錯的。”
“但願吧,不過我看是沒戲了。”趙國洲咂摸咂摸嘴,“之前那個小許還可以,不行的話我們頻率就要他了。”
李紅蓮一斜眼,“小許我也覺得不錯呢。”
這會兒,門被敲開了,下一個麵試的張燁進來了。
幾人停下了交流和閒扯,評頭論足的目光掃向了他。
“各位老師好。”早知道對方會打斷自己的自我介紹,張燁這次乾脆換了個介紹方式,這下也放開了,說白了,他心裡還帶著些許不服氣與惱火,這廝的脾氣一直不小,彆人敬他一尺,他才敬人一丈,“我真名叫張燁。”
趙國洲失聲笑道:“那你還有藝名?”
張燁隨口道:“我有倆藝名,一個叫張藤蘭,一個叫張井空。”
這世界已經沒有這兩位“偉人”了,幾個麵試官也聽不懂什麼意思,不知不覺被張燁調戲了。
李紅蓮沒理張燁,低頭看履曆。
結果還是一樣的,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表情。這一次張燁敏感地注意到了有兩個麵試官細微的皺眉動作了,這是對張燁的外在條件不滿意。說來也奇怪,縱然是廣播這種聽眾看不到臉的行業,播音主持的要求也一樣會是樣貌姣好的標準,什麼叫姣好?意思就是要比絕大多數人類都好看的意思,播音主持行業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