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天有點涼了。
京城大學正門口。
今天學校是封閉日,隻允許在校學生與學校老師跟楹聯大賽的工作人員和嘉賓參賽人員入場,所以其他幾個校門都關閉了,隻留了正門和一個最大的側門,上麵還立著牌子,側門是學生和老師的進出口,今日的正門隻提供楹聯大賽相關人員和觀眾進場。安保不少,很多學校保安都集中在了這裡,十幾個人,許是這段日子社會上的極端事件出現比較頻繁,於是審核進場非常嚴格。
張燁也被審了。
“你好,請出示入場票。”一個文聯的工作人員道。
早到了一會兒的張燁趁著人不多不需要排隊呢正要進學校,就被人攔了下來,他便道:“我是來參賽的。”
那青年看看他,“請問你的姓名?”
“我叫張燁,你查查吧,作協那邊應該給做通行證了。”張燁道。
“好的,我看看。”青年立即叫來一個同事拿來個小箱子,裡麵都是一些掛牌的參賽證,“張燁……張燁……”翻了好半天,青年蹙眉一回頭,“不好意思,這裡沒有你的參賽證。”然後看了下名單,“張燁是吧?作協報上來的參賽名單也沒有你,那就對不住了,不能讓你進去。”
“沒我?”張燁啞然失笑。
文聯那幾人以為張燁是故意來搗亂想蒙混進場的,就不管他了,繼續對其他人檢票。
張燁此刻已經聞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果然是他猜測的那樣?京城作協邀請他是請君入甕?成心要為難惡心他?可你們這手法也太低級了吧?還是說隻有一小撮作協的人看自己不順眼,所以在裡麵下了絆子?而作協上層的人和文聯的人可能並不知情?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反正不管什麼可能,肯定是有人做手腳玩貓膩了,因為失誤才忘記了張燁的參賽牌?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到了正式入場時間了。
校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排隊,都開始往裡進了。
那邊,胡飛帶著侯哥候弟和大飛小呂他們也到了,剛一過去,就注意到了不遠處麵色不太好的張燁。
“咦,張老師?”小呂大聲道。
大飛也招了招手,“張老師,這邊”
張燁走上來,胡飛他們也走過去,隻見胡飛奇怪道:“小張,你怎麼還沒進去?現在預賽應該開始了吧?你們參賽人員應該比我們進去的早啊。”
張燁攤攤手,“進不去,京城作協沒給我準備參賽牌,雖然邀請了我,但邀請名單上也沒寫我。”
“什麼?還有這事?”侯哥當時就火了。
候弟一下子也明白了,咬牙切齒道:“麻痹,這不是欺負人嗎?”
他們最近也了解了張燁曾經的事跡,知道張燁過去得罪過京城作協的不少人,裡麵還有一個副主席孟東國,可在他們看來,作協那可是大單位,不太可能這麼小肚雞腸,這次他們既然邀請張燁老師過來八成就是想做個鋪墊,繼而招收張燁入會,所以他們昨天還鼓勵張燁參賽搏一搏名聲,可誰想他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邀請了張燁卻不讓他進去?你們成心惡心人啊?
現在網絡上,張燁的粉絲們大都知道了張燁要去參賽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很期待呢,都守在視頻直播前麵等著呢,最後張老師進不去門?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們京城作協就給一個“張燁自己棄權”的說明出去?讓粉絲對張燁抱怨,借此打擊他?若上麵有人調查起來,你們作協還可以說“哦,是我們下麵人工作疏忽沒有弄好參賽證”,然後推托責任?這也太卑鄙了啊
“這幫孫子”侯哥罵上了
胡飛也麵色凝重,“小張,你給聯係你的那人打電話。”
“嗯,我也正想打呢。”張燁拿出手機來,撥了之前聯絡自己的那個文聯的婦女,“喂,我是張燁。”
婦女那邊很亂,估計正忙呢,“張燁?哦,張燁老師啊,你怎麼還沒入場?來不了了嗎?我們這邊預賽都開始了。”
張燁道:“我已經到了,但我進不去。”他把情況說明了一番。
婦女顯然不知情,也愣了愣,“不能吧?作協那邊應該會準備啊?這樣吧,你等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我幫你聯係一下。”
掛了電話,張燁道:“你們先進去吧。”
“你不去我們去什麼啊。”小呂道:“要進一起進”
胡飛一摸兜,把票遞給他,“你先拿我的票進去再說,先去參加預賽,既然邀請過你,就算有人做手腳你也肯定在文聯的大名單上,到時候補個參賽證就行了。”
張燁擺手,“不用,你們先進吧。”大家都大老遠的來了,他怎麼能自己進去把彆人留在外麵?
突然,幾個喊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