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然
震驚
整個百年禮堂都被張燁的喊聲掀動了
白毅怒喝,“這個瘋子就是個瘋子”
一個日-本女記者也氣急敗壞道:“我們提出抗議這是對我們的侮-辱這是最-下-流的人身攻擊”
很多共和國記者都被比較振奮,鏡頭齊齊焦距張燁一個畫麵都不肯放過,一臉的大快人心。但那些日-本記者們,則一個個表情憤怒,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似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在官方場合麵對麵罵他們的國家
“他怎麼這樣”
“憑什麼罵我們”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啊”
東大的那些日-本學生也怒了
北大幾個領導大眼瞪小眼
鬆本和訪華團的人麵沉如水,提出嚴正交涉
隨行的共和國官員們懵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北大日語係的老師甚至也蹦出一句來,“這個該死的憤青”
北大校長辦公室的一個工作人員急道:“這什麼素質啊戰爭和日-本民眾有什麼關係?彆讓他說下去了把人轟下去啊把話筒切了”
他們有幾個人覺得北大這種百年名校,這種國內第一的學府,錄用張燁這種流〖來教書?簡直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無論張燁多麼有才華,無論張燁做出了多大學術上的貢獻,但是,他那“為人師表”的模樣,就足以對他的成績全盤否定錄用他,是他們北大做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張燁這次大逆不道的演講,肯定會把他們北大推上風口浪尖的肯定會讓他們飽受爭議和各界各國批評的
可張燁還在說
他的演講還沒有結束
隻聽張燁朗聲道:“現在有很多聲音在說,罵人是不對的,日-本也有好人,不要做一個憤青,戰爭跟日-本老百姓沒有關係,罵人不代表愛國隻能代表素質低下,日-本文化比我們先進,我們要學習,日-本人比我們有素質,我們要虛心,抵製日貨根本沒有意義我們要做的是提高自己,我們要理智的愛國他們這些人似乎很不理解,為什麼我們這些抵製日貨不吃日-本食品罵日-本的行為能叫愛國?他們認為他們才是更高雅的愛國人士”
說到這裡,張燁抬起頭,似乎在回應樓上那些親日的人,“其實,我也很納悶我也很驚愕我們的行為不叫愛國,難道你們這幫專吃日-本食品、專買日貨、從不說日-本壞話、甚至看到有人一罵日-本你們就跟被挖了家裡祖墳似的挑出來大義凜然替日-本說話的人……難不成叫愛國??”語調都變了一度,好像在笑
掌聲再起
北大學生應聲叫好
校長辦公室那工作人員差點一口氣憋死
張燁冷冷笑道:“他們素質高,他們不罵日-本,不是因為他們愛國愛的比我們高雅、比我們理智,不是因為他們素質比我們高,不是因為各種他們自己找出來的冠冕堂皇的說法而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恨日本他們早已經寬恕了日-本或者根本就沒有責怪過日-本這才是原因”
掌聲雷動
北大學生們用掌聲在表達著他們此刻難以抑製的心情
張燁整了整自己的襯衫領子,將衣服弄得很體麵、整齊,“在正式場合,在官方場合,有些話從不會有人去說,因為那樣會得罪人,那樣會沒有大國風範,那樣會素質低,那樣會顯得他們不高雅,那樣會引來質疑和爭議,但我不怕得罪人,我沒有風範,我沒有素質,我就是個俗人從不高雅,我也從不怕爭議和質疑所以不管有沒有攝像機在,不管今天來了什麼人,不管來了多少記者,不管有多少領導在瞪著我……”張燁側側頭,看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攝像鏡頭,摸著自己胸口大聲道:“彆人不敢說的話,我張燁敢說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場合,無論任何人問我同樣的問題,我都敢像今天這樣這麼告訴所有人——”
張燁第一喊:“抵製日貨……就是愛國”
張燁第二喊:“罵日-本一…¨就是愛國”
張燁第三喊:“罵那些阻止我們罵日-本的人就是愛國”
好多北大老師們全都目瞪口呆我靠我靠我靠
張燁卻渾然不懼,“罵人對嗎?罵人不對可是對不起,我們很沒素質,我們很不高雅,但這就是我們,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愛國方式”張燁扯著嗓門嘹亮道:“但這就是我們,一個市井小民最卑微的愛國情懷”
劇烈的掌聲又一次淹沒了會場,所有學生都站起來拚命鼓掌,有幾個女學生甚至激動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好一個罵日-本就是愛國
好一個最卑微的愛國情懷
就像張燁說的那樣,有些話沒有人敢說,但他敢,在麵對訪華團、麵對中外記者的這個場合,張燁喊出了所有人都不敢說的話
樓上的人已經暴怒無比
可張燁這時卻看向他們,“我這裡有一首詩,我想把它作為我今天演講的結束語,送給樓上的朋友。”
詩?
又要現場寫詩了?
掌聲急忙停住,北大學生們全豎起耳朵期待無比
張燁輕聲悠揚道: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這是他那個地球上席慕容的一首名篇,《一棵開花的樹》
當張燁朗誦出來的時候,姚蜜愣了,宋學姐一臉狐疑,其他無數北大學生們也全沒聽懂,不是沒聽懂這幾句話什麼意思,而是不知道張燁為什麼說出這麼一首沒頭沒腦的愛情詩?
求了五百年?
就為結一段塵緣?
和誰結緣?日-本?這什麼意思?
可張燁還在念: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