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宣武那邊一個四合院。
一進北房,李琴琴就招呼上了,“小張,喝點什麼?”
“什麼都行阿姨。”張燁笑道。
李琴琴道:“彆什麼都行,你想喝什麼,家裡都有。”
張燁道:“我真的隨便。”
吳長河瞥瞥老伴兒,“弄杯白開水不就得了。”
李琴琴瞪他,“哪兒有喝白開水的。”說著,看向張燁笑道:“對了,家裡還真有個好茶,聽說一兩都得幾十萬呢,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大家都這麼說,而且這茶買都買不著,我女兒之前給我拿回來的,你嘗嘗!”
吳長河肉疼地一伸手,“誒,那大紅袍我還留著自己喝呢啊!”
李琴琴白了他一眼,“你都快喝完了,讓小張也嘗嘗。”
吳長河眼皮跳道:“家裡有上好龍井啊!沏那個吧!”
李琴琴不聽,“就沏大紅袍。”
吳長河囑咐道:“少放點茶葉啊!快沒了!”
啥?
大紅袍?
張燁汗了一下,也沒吱聲。
李琴琴去泡茶了,剩下張燁跟吳長河大眼瞪小眼。
張燁沒話找話道:“叔兒,這四合院都是您家產業啊?”
吳長河之前在棋院的時候,張燁贏棋後跟他說話還挺好,這會兒回了家,又變了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估計還記著被張燁在網上下棋虐成狗的仇呢,說道:“不是我家是誰家的啊?”
李琴琴一邊做水一邊道:“早些年的時候長河下棋掙了些錢,那時候的錢可值錢,而且房價也不高,就買了這間院子,還買了幾套房,弄了些古玩字畫之類的,你叔兒也喜歡古玩,這些年古玩也漲價,房子也漲價,這才生活富裕了不少,其實我們家啊,也是普通家庭。”
吳長河問道:“閨女還沒回家?”
“已經給她打電話了。”李琴琴道:“她說今天早點下班,應該快了,你們倆要沒事乾的話,下會兒圍棋啊。”
張燁倒是沒意見,“行。”
吳長河卻無語道:“誰跟他下啊!”
李琴琴笑道:“怕輸啊?”
“我怕輸?”吳長河怒極反笑,“我告訴你李琴琴,現在也就是我歲數大了,想當年我吳長河從橫棋壇十餘載的那會兒,誰敢跟我叫板?不是我吹,我巔峰時期的棋力水平我自己都害怕,要是回了那個年代,這小小的人工智能我還能把它放在眼裡?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李琴琴撇了下嘴,“你就說吧。”
“怎麼叫我就說?”吳長河看向張燁,道:“我當年的水平,那是你小子沒見過,知道吧?”
張燁哼哼哈哈,聽他吹牛-逼。
這時,院門吱呀一響,傳來腳步聲。
吳長河笑道:“我閨女回來了!”
張燁起身回頭。
穿著半身裙的吳則卿輕步進屋,微笑地看著張燁,“怎麼樣?我就說你沒問題吧?今天這一盤贏得漂亮,比昨天還漂亮。”
張燁笑道:“那必須的。”
吳則卿關心道:“中午吃飯了嗎?”
“還沒呢,采訪時間給拖過去了。”張燁道。
吳則卿說道:“趕緊吃吧,我下廚。”然後指了指張燁這身衣服,笑道:“下次出境的時候彆穿淺顏色,這個不上鏡,換一身黑的就挺好。”
張燁點頭,“得嘞。”
吳長河聽得直吹胡子,“我說閨女啊,你這一進門也不知道跟我和你媽說句話,你眼裡就這小子一個啊?”
吳則卿笑笑,揚了下手上的東西,“哪兒能啊,給您和我媽買了點燕窩,剛印尼空運來的,我托彆人帶的。”
“這還差不多。”吳長河一把接過來。
李琴琴也小步走上來,“來,茶好了,都嘗嘗。”
吳則卿問,“什麼茶?”
吳長河氣道:“你媽這敗家老娘們,把你給我的大紅袍給沏了,謔,不是讓你少放點茶葉嗎?你要瘋啊?放這麼多乾嘛?不過了?”
李琴琴努努嘴,對女兒道:“瞧你爸那摳兒樣兒,不讓彆人動他茶葉,我說給小張嘗嘗,他還不樂意。”
“多貴呢啊!”吳長河心疼道。
張燁訕笑道:“阿姨,我喝彆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