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都送回了落腳處,方洛涯便跟著木勇和韜猛到了一個掛著一鹿頭的茅草棚子裡;
三人找了一個桌子坐下,跟在那邊正在烤肉的兩個婦人要了十幾斤烤肉和一壇酒。
這一壇酒還真不多,預計也就八九斤的樣子;不過還好這酒碗也不大,平底小陶碗一碗估摸也就是三兩左右。
“來來...喝酒!”木勇打開壇子一人倒了一碗,端起碗看了看方洛涯,咧嘴笑道:“阿涯...能喝酒不?”
其實要說喝酒,方洛涯還是會喝的,打小在鄉下跟著老爺子長大,等到高中的時候,便時常陪著老爺子喝那麼一兩盅;剛上大一,老爺子過世之後,同學生日、和室友宵夜什麼的,啤酒白酒也都能來幾下。
但這個時候,看了看這碗中昏黃昏黃有些渾濁的酒液,方洛涯遲疑了一下趕緊地搖了搖頭。
韜猛卻是大笑了起來,端起酒碗,湊到方洛涯麵前,道:“哎...木勇家的小子,雖然白淨了一些,但也是條好漢子,怎麼能不喝酒;來來...乾了!”
“好吧...乾就乾!”雖然覺得這酒看起來比黃泥水好不了多少,那消失已久的小潔癖作祟又蠢蠢欲動的方洛涯,被人一激,這便是也端起酒碗來,他就不信了;這等原始的地方,能有什麼高度酒。
當下,與兩人碰了一下,學著兩人的模樣,“咕咚咕咚”地便仰頭乾下。
“嘶...咳咳...”一碗酒下去,方洛涯忍不住地呲牙咧嘴的一陣咳嗽,臉上也湧出了一絲淡紅,其實倒不是這酒太烈,度數如同料想一般最多三十度;而是這酒竟然是又酸又澀,實在是難喝的緊;
看著方洛涯的模樣,韜猛和木勇兩人都是大笑了起來;韜猛伸手拿過壇子,又給三人滿上,看向方洛涯滿意大笑道:“好小子...看樣子是頭回喝酒,倒是豪爽...不愧是木勇家的小崽子!”
“來來...先吃塊肉,墊墊肚子!”一旁的木勇生怕方洛涯就這般放倒了,趕緊讓他先吃肉。
這走了一整天,方洛涯早已經是餓了,當下便是可客氣,抓起一塊肉便啃了起來。
看著方洛涯的動作,木勇這時明顯的也是餓了,也撈起一塊肉,跟著啃起來。
“來來...喝酒,喝酒!”
苦逼的方洛涯,這一大塊肉下去,口渴的緊;可是這地方卻是沒有茶水供給你,隻好是又端起酒碗,繼續跟著韜猛和木勇乾了起來。
“阿涯!好...好酒量...”
一個時辰過後,三人愣是將一壇子酒喝得乾乾淨淨;韜猛臉色通紅,兩眼發直地看著方洛涯比出一個大拇指;
看著旁邊同樣臉色紅彤彤的木勇,方洛涯也隻能是羞澀地乾笑了幾聲;
說起來他自己也迷糊,以前二鍋頭他是能喝個三五兩的,但這回喝了兩三斤的這酒,愣是除了頭有些暈,卻是要比木勇和韜剛好上不少。
這酒雖然不過是二三十度,但兩斤多下來,起碼也能抵二鍋頭一斤吧?
搖著頭,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頰,掏出木勇的錢袋付了錢...
果真的這酒不便宜,小二十斤肉才十錢,但一壇酒卻花了近七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