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左手大拇指與食指緊緊捏住這看似微渺的小東西，雖然沒有任何意識，但是靈性獨特的敏感性，令祂輕而易舉感知抓住祂命運脖頸之‘人’的恐怖與可怕，生命本質等級的無形之間的壓迫，哪怕王羽再有所收斂，依舊免不得靈性自身的敏感。
就好像隔著鐵欄麵對動物園裡老虎，哪怕知道不會出現意外，但仍不住發自內心的恐懼，那是千百萬年以來，人類刻在基因的記憶，麵對食物鏈頂端殺手的怖恐。
而靈性就如同動物園中的我們，哪怕知道眼前巨物不會傷害自己，也不由得心裡發怵。
在王羽的手裡如同被抓住後頸的熊崽胡亂地扭動著身軀。
左手高高抬起，放在蓋亞眼前。
“看啊，這是世界最大的奇跡。”
沒有等蓋亞發問，王羽似乎知道祂要說什麼，就緩緩口氣，細細道來。
“或許未來我會推翻重塑自己的認知，但現在的我，絕不會，也或許未來也不會。
話語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但，我相信我自己的靈性，我相信那法雅大陸無數紀元累積的超凡知識，我最是相信的是神格所存的那一種全知全能的神性。
那是成為造物主的必要根基，也是成為世界創造者的通天憑證。
萬物都是擁有靈性的。
凡世界內部一切所造事物，無論何種屬性，因世界而生，都是擁有靈性的。
在我看來，萬物的基礎以靈性為根本，靈性最是純粹，但亦受軀殼的影響，從而被軀殼附上自身的屬性。
而我抽取的這個靈性，隻是靈性，去掉各種因軀殼而附屬的屬性。這漫天飛舞的信仰之力就先留著，過後再為這條靈性塑造身軀。
後續就讓希望試探一下現如今這個星球的底色如何，試探一下對於超凡力量的容許程度。”
蓋亞眉頭輕蹙，似有似無愁緒於眉梢顯露。
似乎蓋亞對於王羽以希望為馬前卒試探地球上物理法則的森嚴程度不是那麼看好。
哪怕如今地球的森嚴的物理法則被摻水，被超凡法則李代桃僵，但依舊還是絕魔環境，超凡力量的容許程度過於薄弱。
就連肉身的氣血之力都被無限壓製，在其他超凡世界可以融金煉鋼的氣血之力，在這裡竟然連透體而出都是問題。
唉。
不看好啊。
王羽把靈性收回神格內部空間，雙手輕撫蓋亞的眉間，似乎要把所有愁緒都一掃而空。
隨後輕柔地話語緩緩吐出，似清風拂楊柳一樣吹拂進蓋亞的內心，也撣掉心頭的雨雪塵埃。
“自我立超凡之力於地球，散於萬物眾生，便與眾生靈性立下契約。
吾以全知全能的神性分散眾生靈性，借助眾生靈性孕養，超凡之力亦通過靈性假借神性修得超凡之力。
那可不是一般的超凡力量。
諸天萬界適用性，哪怕無魔絕魔世界也可以。”
說到這裡，蓋亞頓時一驚，似乎想到什麼，不由的說出口。
“概念性超凡力量，唯有概念諸天不變，萬界不易，可以看做法則的一部分。
難道？”
蓋亞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對於概念性的力量，祂也不是陌生，法雅世界非常龐大，自然有一些類似的超凡體係。
這明顯根據前世記憶取材的。
恐怖複蘇。
那可不就是概念的力量。
類似法則，但又隻是法則中的微渺，更像法則的劣化分支，規則的一小部分。
要是換做諸天多數體係，那個不是高級超凡者才能接觸規則的力量，比如練氣一道的大乘期，煉氣的返虛合道，巫師體係的輝月巫師，奧術師體係七環以上的奧術師……
而如今地球上的超凡者，以靈性假借神性接觸概念性超凡力量，哪怕地球絕魔，也不妨礙超凡力量的施展，隻不過沒有超凡能量的幫助，超凡力量會大大下降。
大概原先的大火球術變成打火機術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