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能在頂尖實驗室製取的特製麻醉藥劑,在這裡卻如同藥店那幾塊錢的廉價藥劑,被成噸成噸的噴灑在幽暗的地下囚牢密室,隻為那微乎其微的麻痹效果。
密密麻麻的,稠密的都趕得上個彆地區冬季的重度霧霾。
有得都可以清晰在空中看到細小水線。
但是,麻醉的力量似乎效果不是很好,密集的心臟聲依舊不減,如雷鳴般的泵送有點減弱的感覺。
轟鳴聲音在收斂,呼吸不再急促,變得悠長如龜息。
這座基地所有科研人員乃至於負責人,一下子臉色都變了,煞白煞白的,汗珠從臉頰滑向下頜。
滴答滴答。
在這嘈雜的環境,在這刺耳警報轟鳴聲下。
思緒全部被放空了,周遭的環境格外死寂冷清,他們隻有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冷汗打落地麵的聲音。
他們,也隻聽見滴答的掉落聲。
時空似乎在靜止,空氣也變得沉重,似乎一切事物都在跟他們作對。
當然,這隻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在彆人看來,他們就好像突發癔症,魔愣住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跟木頭人樣。
然而,一切時間地點卻不以他們的意誌為轉移。
噗撻一聲。
原來是一份文件掉落了。
從一個穿著白大褂好像科學家的人手裡跌落。
刹那間,他們活了,就好像一幅突然靜止的畫軸被人啟動。
依舊冷寂,沒有雜音,就好像這裡沒有人,空蕩蕩的。
若是觀察一下,凡站在這裡的,能在這裡的,表情各異,手的細小動作也不同,但無一不透漏一種情緒——恐懼。
那是人類最古老也最原始的情緒。
這麼一群,隨便一個扔到外麵,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沒有一個瓤茬子,個頂個的都是入海蛟龍,坐地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