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一群魔族將領紛紛詫異問道。
淺風打開空間袋,頓時一件件器物陳列眼前,是盔甲與戰袍,一共十件白袍禦林的定製式袍甲,上麵的紫茵花鏽得十分精細,都是澤天殿裡的宮人精心製作的,此外還有一件金領袍甲,與林沐雨當初穿的一模一樣,是王爵的鬥篷。
“這……這是什麼意思。”蘭赫問道。
淺風看著一件件袍甲,道:“大約是……大約是林沐雨殿下的一種暗示吧,但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太明白。”
蘭赫道:“不是還有一封書信嗎。”
“哦。”
淺風急忙打開書信,上麵是一行行的毛筆字,而且是林沐雨的親筆書,雖然他的書法算不上大家,但十年軍旅生涯透出的那股蒼勁有力卻足以說明一切,字跡清晰,一行行的字眼映入淺風與一群魔族將領的眼簾,。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
這是來自先秦《秦風》的一首《無衣》,林沐雨借用這首詩來描繪如今的江山一幕,天霽賊寇的入侵就像是一場劫難般的橫掃這片秦帝國與魔族賴以生存的遼闊土地,慷慨激昂、同仇敵愾。
魔族的一眾將領看得驚呆了,一個個想起了北方雪原上的慘敗,魔族皇帝封元和兩位公主殿下一起罹難,甚至最終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這是魔族的恥辱,也是這個自稱神族整個民族的恥辱。
蘭赫眼睛通紅,淚水奪眶而出,顫聲道:“林沐雨……他真的把我們當成同袍嗎。”
淺風緊握鐵拳,喃喃道:“這些袍甲就是林沐雨殿下的心跡,還需要更多的證明嗎,來人,所有萬夫長級彆的將領全部換上帝國的衣衫,這一戰,我們為神族,也一樣為秦帝國而戰,我們的王既然已經逝去,那邊慨然迎接我們新的王者,她是秦茵,這片碎鼎界真正的主人。”
“是。”
一群將領紛紛換上了白袍禦林的衣甲,而淺風則穿上那件為他準備的鏽金袍甲,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佩劍,淺風衝著眾人低吼一聲:“撤退,退守二道關,傳令剩下的五千名甲魔藏在二道關左側的叢林裡,聽我號令,他們的兵力一到,一百名翼人從空中發動魔晶攻擊吸引龍騎士的注意,同一時刻,甲魔軍團給我殺出去,碾碎他們引以為傲的虎豹騎,我要讓天霽帝國知道我們神族的力量。”
“是,元帥。”
廝殺聲衝天而起,一場關乎著種族與榮耀的大戰在淺風的指揮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鏖戰直至深夜,雙方互有折損,各自收兵而去。
……
星夜之中,通天峽外連綿十裡地全是流霽兵團的營盤,中軍大帳內歌舞升平,一群來自天霽帝國的舞姬正款擺窈窕的身姿曼曼起舞,而北冥桓則與一群將領正在豪飲,雖然已經踏入神境,身為神帝,但北冥桓卻一直沒有放棄人界的這種聲色犬馬之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心境他才會繼續擔任帝國的元帥。
“報。”
一名傳令官從帳外飛馳而入,恭敬道:“啟奏元帥,攻打通天峽的軍隊已經歸來了。”
“結果如何。”
北冥桓懷裡抱著一名美貌侍妾,手掌正在她的雪腿上緩緩遊走,頭也不抬的問道。
“雙方互有損傷,前軍主將回報,共殺傷通天峽內的淺風所部四萬餘人。”
“我們呢。”
“戰死一萬一千多人,傷兩萬餘眾。”
“一群廢物。”北冥桓猛然將酒杯擲落在地,一臉怒意道:“區區一個通天峽居然打了三天也打不下去,還折損我數萬兵馬,真是一群廢物,難道淺風比林沐雨、風繼行還要厲害不成。”
傳令官嚇得瑟瑟發抖,哪兒還敢說話。
一旁,弓尚明恭敬道:“元帥息怒,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北冥桓已經惱羞成怒:“當初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淺風所部的魔族被林沐雨、衛仇打得節節敗退,否則也不會在冰封極地裡被我們幾乎滅族,一個幾乎被滅族的劣等魔族居然能讓我們久攻不下,這算什麼。”
弓尚明目光淡然,道:“元帥有所不知,其實淺風此人也殊不簡單,據我所知,八年前魔族全盛時期,由淺風所率領的甲魔大軍將林沐雨、風繼行打得丟盔卸甲,幾乎逼迫秦軍歸降,若不是林沐雨力挽狂瀾,恐怕我們現在的對手就隻有一個魔族了,淺風的謀略不在林沐雨、風繼行之下,在魔族中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由他親自鎮守通天峽,防守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北冥桓氣得渾身發抖,道:“弓先生,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可知道昨天陛下就發來書函了,命令我必須儘快鏟除林沐雨、風繼行所部,將碎鼎界嶺北的八個秦軍占領的行省全部攻下來,可如今呢,嶺北行省、七海行省、蒼南行省、天樞行省、地星行省、嶺冬行省都還在他們手裡,我隻占據了雲中行省和通天行省而已,這還不算,光是龍騎士就已經戰死了近三十人,如果再久攻不下,我回去之後如何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