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社會中,有相當大一部分家庭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受委屈,家庭條件越好,這種對兒女的溺愛就越大。所以導致了相當一部分人到了大學之後都依然很少接觸到這個社會中不美好的一方麵。
比如謬柔軒,她從小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父母的照顧,所以來到蘇杭大學之後,就特彆有種自力更生接觸社會的衝動。不然的話,從小家境優越的她也不會來到這麼一個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咖啡館打工。
這是她第一次值夜班,最開始她還是挺興奮的,可當她知道值夜班是一個人的時候,心裡就已經開始敲起了小鼓。不過幸好這個地方還比較繁華,而且附近小區的居住居民也是一類高素質人員,所以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等到十二點多的時候,謬柔軒覺得深夜不會有人到店來消費,正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就進來一個帥哥,要了一杯熱拿鐵,深夜有客人,她當然是心裡特彆興奮,而且還是個看上去稍帶那種冷峻和憂鬱氣質的帥哥。
回到櫃台內的謬柔軒一直都在偷看這位店裡唯一的客人,而這個客人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是更喜歡看向窗外。
緊跟著出現在店裡的三個客人讓謬柔軒有些緊張,平日裡來店裡喝咖啡的人都是一些公司白領或者學生一族,基本上沒有這一類的社會閒雜人等。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選擇到咖啡店打工體驗生活的原因,因為那些社會閒雜人等基本上寧願去喝三塊錢一瓶的啤酒,也絕對不會要一杯十八塊錢還可以免費續杯的普通速溶咖啡。
可現在還真就有這麼三個一看就是混子痞子的客人進店了,點的還就是那種十八塊免費續杯到杯子露底的速溶咖啡。
謬柔軒原本就很緊張了,這三個客人還要大聲嚷嚷大聲說話,並且還抽起了煙,一切都讓她束手無策。她鼓足了勇氣把咖啡端上來,想不到這三人中的一個人竟然會因為她說禁止抽煙而要對她起身動手。
當時她就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另外那位單身的客人,但又想想人家似乎沒有必要攙和這趟渾水。幸好這個要對她動手的耳釘男被旁邊那個胳膊上有鬼頭紋身的人喊住了,若不然的話,謬柔軒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妹子,哥哥能問你點事兒嗎?”鬼頭紋身男笑的時候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惡人像:“你在這裡工作每個月多少錢?”
謬柔軒本不想回答,但礙於這三人的威懾,還是懦弱的放棄了對抗,弱弱開口道:“八……八百。”
“八百你也做?”耳釘男驚呼一聲翻了個白眼,現在這人工還真夠便宜啊。
“我是做兼職,我隻是一個蘇杭大學的大一學生而已!”謬柔軒為自己爭辯道,她討厭任何人看不起她,就好像她離開了父母就不能自己一個人生活似的。
一聽蘇杭大學的大一學生,三個混子瞬間眼睛一亮,這豈不是更符合老大要求了?
“妹子,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吧,一天就能賺你一年的工資,你做不做?”鬼頭紋身青年依然滿臉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謬柔軒心裡一驚,一年工資,九千六哦……做什麼工作能一天賺一萬,這人很明顯是不懷好意,她不想再理會他們,就在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那耳釘男卻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做不做啊,你到是給句話啊。”耳釘男冷笑道。
那個長了苦瓜臉的青年也站了起來,跟耳釘男一左一右擋住了謬柔軒的去路:“妹子,這麼好的活兒是可遇不可求啊,今天既然讓你給碰上了,那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哦。”
謬柔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店裡有報警設備,但是自己現在又不在櫃台內,根本就沒有辦法……她鼓足了勇氣抬頭對這三人道:“對不起!我沒興趣!所以我不做,請你們讓開一下。”
三個混子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走眼前的人,他們咧嘴仰頭大笑了起來,耳釘男笑的最誇張,他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如果這妞兒不答應,他不介意用暴力手段。
就在這時候,徐雲敲了敲桌子,對謬柔軒道了一聲:“服務員,有沒有糖?再給我來一塊。”
徐雲這種時候打斷三個混子,顯然太不是時候了,這三人瞬間暴怒,全部都用殺人的目光投向徐雲的位置,鬼頭紋身男嘴角抽搐,拳頭突然攥緊。
耳釘青年冷笑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向徐雲,一邊走來一邊怒罵著:“操,沒看到老子正在給這妞兒找更好的工作呢?!要尼瑪的糖!”
話音落下,那耳釘青年也已經走到了徐雲桌前,他想都沒想就起腳往徐雲身上跺了下來!!那迅猛的腳風讓受驚的謬柔軒差點都背過氣兒去,她當然聽出了徐雲開口要糖是要想幫著她解圍的意思,而這下卻害的自己惹火燒身……謬柔軒心裡真的很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