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豔青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的時候,馮國慶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酒吧,沒等蘇豔青問明白怎麼回事兒,酒吧門廳就烏烏泱泱的開始往裡麵湧進人來。
這架勢不光把馮國慶和蘇豔青的人給嚇壞了,就連紹老板和裡麵的工作人員以及客人都嚇傻了。
紹老板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強子和南城三虎,他一邊往幾人麵前跑一邊掏出煙,嘴裡熱情洋溢的喊著:“強哥您又回來了呀,哎呦,這是要請峰哥寧哥忠哥他們喝酒呀?來來來,今天隨便喝,算我的,都算我的,全部免單!”
酒吧裡的酒被喝掉總比被砸掉的好,喝掉了不可惜,還賣個人情,若是砸掉了,那才是真一點好處都沒有呢。做老板的小紹當然明白這點生意經。
“紹啊,你看哥哥們今天是來喝酒的嗎?”呂峰挑眉道,因為文彙區屬於河東的南二區,所以南城三虎跟紹老板也都早就認識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不是特彆熟,但也可以說是一點都不陌生。
“哎呦喂,峰哥看您說的,來我這裡還能不是喝酒的嗎?”紹老板笑臉相迎,一邊遞煙,一邊拿火機給他們幾個當大哥的分彆點燃:“幾位哥哥,給兄弟點麵子,咱什麼事兒不都能好商量嗎?”
單洪寧抽了一口煙,微微一笑:“兄弟,不是我們不給你麵子,而是有人敢在你這酒吧裡把我們霜姐和雲哥都給圍了,你說我們能怎麼辦?”
這話的矛頭直接就指向了蘇豔青,紹老板臉上也是充滿了無奈,心道自己這是得罪誰了?怎麼這些檔子事兒非要出在他的酒吧裡呢,先是小鬼子找麻煩,緊跟著又是蘇豔青惹那徐雲老大的麻煩……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紹老板現在也終於明白了,那去包廂裡的客人根本不是徐雲的朋友。
蘇豔青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當她看到南城三虎的時候,就基本上明白了今天這件事情,馮國慶可真把她給害慘了!她一直都讓自己儘量低調,就是為了不惹到現在統領了河東的這個人。
可今天馮國慶乾的這事兒竟然把南城三虎他們都招來了,而且剛才那個說話跟吃火藥一樣的女人還叫了身旁那女人一聲“清霜姐”,那不是現在河東市地下世界地大姐大阮清霜,又能是誰?
孔忠看到蘇豔青的時候眼前一亮:“我當是誰那麼大膽呢,原來是雄英社的刺玫瑰呀。怪不得這麼有膽子,蘇豔青,你是準備鬨點什麼事兒呢?”
蘇豔青沉著臉,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馮國慶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是真擔心蘇豔青這時候把他給賣了啊!現在他就是一隻困在狼窩裡的綿羊,隨時都可能被撕成碎片,除非這母狼給自己機會,不然的話,他就隻能等死。
最終,經過深思熟慮的蘇豔青冷冷的站起身,二話不說就對阮清霜以及徐雲深深的鞠了一躬,厲聲對自己的人吼道:“給清霜姐和雲哥道歉!”
當小弟的肯定是不敢違背豔青姐的話,紛紛效仿,鞠躬道歉。
這下傻眼的可就是馮國慶了,馮國慶的聲音都有些不淡定了:“小……小蘇,你這……這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馮書記,我蘇豔青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什麼人我惹得起,什麼人我惹不起。您跟我說你惹了兩個小混混我才來的,我可不知道你得罪的是清霜姐。”蘇豔青的確是聰明人,現在南城三虎的人已經把整個酒吧都給封了,誰若是敢說個不字,今天肯定是沒好果子吃。
往日得罪了阮清霜的那些勢力幫派老大,是不是重傷住院就是蹲局子,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蘇豔青敢肯定自己若是得罪了對方,下場依然好不了,到時候馮國慶可難說能站出來給她說句話。
做人要懂得分析,一旦把事情分析透徹了,那就明白自己這一腳應該踩在哪了。
馮國慶的臉都變青了,他抬手指著蘇豔青的鼻子,怒罵一聲:“臭娘們,你竟然敢耍老子……好,好!那你就試試,早晚我要讓你看看我馮國慶是什麼手段!跟我玩兒落井下石這一套,哼,你就給我好好記清楚今天這件事情!我就不信這群人能把我怎麼樣!”
這最後一句話還真是說中了,不管怎麼講,他的身份在這裡放著,敢動他的人,就必須掂量掂量自己的後果。
可這群人中偏偏就有人不信這個邪,徐雲其實並不想動手打人,尤其是不想動手對一個政府官員下手,但介於馮國慶的種種行為,徐雲的手真的癢了。
他還就偏偏不相信他若是把馮國慶給打了,馮國慶還能給他定什麼死罪?他真當他是天王老子了吧?
徐雲今兒就是要讓他記住,在河東,天王老子不是他馮國慶,而是他徐雲!如果他有本事跟自己較真兒,那就隨便來,徐雲什麼場麵沒見過?何懼他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