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這下完全沒有了頭緒難道有兩艘來自加拿大的軍火商船,一起競爭這條“商線”上的客戶嗎?顧綺婭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包石鬆又是什麼人!武藤一郎到底把果果帶到了什麼地方!
一陣針刺般的劇痛侵襲徐雲的腦仁,他很清楚就在不遠處的那座國際化都市裡,大家都在等待他把果果帶回去。所有人對他的信任都是如此的天經地義!而他卻因為自己的膽大妄為出現了判斷上的嚴重錯誤!
林歌拚死才追蹤得到的線索,竟然就這麼因為他的武斷而失去了意義!徐雲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如此自信,僅僅憑借跟顧綺婭的一通電話,就天真的斷言武藤一郎就在這艘船上……萬一果果因此而發生了什麼危險,徐雲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應該怎麼麵對阮清霜,怎麼麵對仇妍,怎麼去麵對自己!
致命性的錯誤已經犯下,徐雲無論如何自責也不可能挽回,他一把拎起道出這番話的那個東瀛人:“把事情跟我說清楚!你們怎麼知道我要找的人上了另外的軍火商船,你們又是如何知道還有另外的軍火商船!”
徐雲已經因為自己過度的自信而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他不會在輕易做出決定,他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而不是迷迷糊糊的相信幾個東瀛盜墓者的胡言亂語!現在他根本沒辦法確定武藤一郎到底是在華夏,還是在公海其他的軍火商船上!
“我說,我全部都說。”鼻青臉腫的東瀛盜墓者麵對幾乎瘋狂的徐雲,哪敢有半點忤逆:“我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在我們準備乘快艇出航的時候,碰到了另外四個深夜出航的人,我們擔心他們會對我們不利,所以側麵打聽了一下。他們毫不避諱的說是要搭一艘軍火船到華夏做點走私的生意,當時我們也就放心了,還跟他們一起聊了挺多,當然,我們沒說我們來華夏做什麼,也是說跟他們一樣做點走私的生意。”
咽下一口唾沫之後,那東瀛人繼續道:“然後我們各自開著各自的快艇到公海約定的地點登船,當我們上了這艘船之後,才知道那幾個人跟我們上的不是一艘軍火商船。我說的句句屬實,幫我們聯係這艘軍火商船的人說過,加拿大走這條海路做軍火生意的不止一條船,有一條價格高的,一條價格相對較便宜的。我們為了安全,選擇了價格高的,因為我們覺得,價格越高就越安全!”
“該死的!”顧綺婭聽完就罵出口了:“竟然跟我玩兒這一套……”
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徐雲把問題拋給了顧綺婭:“包石鬆是什麼人?”
“他是在加拿大華人中的叛徒,這個混蛋曾經出賣大圈,讓大圈蒙受了很大的損失。”顧綺婭道:“這個人精於對個人利益的計算,隻要賺錢,他誰都能出賣!在被大圈驅逐之後,他竟然投靠了加拿大最大的地下社團,黑暗天使。我們早已察覺到他偷搶大圈海路的生意,隻是一直抓不到證據。”
“你能聯係到這個人嗎。”徐雲問道,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既然包石鬆這個人為了個人利益可以出賣任何人,那就說明他的眼裡沒有永遠的合作夥伴。隻要給他利益,就能讓他跟自己合作。
顧綺婭當然沒有包石鬆的聯係方式,但是如果她想要的話,還是能找到的,畢竟她是整個加拿大華人大圈的顧大小姐!
如果不是因為徐雲開口,顧綺婭絕對不會做這件事情,她對包石鬆的厭惡已經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即便是跟這個人聯係,她都會覺得惡心。但現在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徐雲,她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顧綺婭很快的打了幾個電話,大約十分鐘之後,她就接到了回複。拿到包石鬆的聯係方式之後,顧綺婭強忍著怒火撥通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通過非常密切的關係要到的,是包石鬆的私人電話,所以顧綺婭聽到電話接起,便非常肯定的開口道:“包石鬆,你的膽子可不小啊,生意都做到太平洋這條海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