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的臉上掛著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他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似乎是在等待這個跪在他麵前的男人跟他說些什麼。
跪在他麵前的亞洲男人終於開口了：“我真的真的已經沒有錢再繼續償還了，先生，這些年，我做證卷行業，嘔心瀝血，兩年前我就已經還了教父的一千萬美金的本錢，以及兩千三百萬美元的利息……可這兩年你們依然不放過我……”
“崔智京，我看你還真的是忘本啊。”衛斯理冷笑道：“當年教父給你一千萬的時候，你可是一無所有，他那麼信任你，你覺得兩千三百萬美元的利息夠嗎？況且，我記得兩年前，你還錢的時候，教父隻收回了一千萬美金的本錢，而利息，他說你可以繼續留下用啊。”
聽到這裡，崔智京有些情緒激動：“當時教父是這麼說的！但他沒有說過這個錢還要繼續收取我的利息啊！”
啪——！衛斯理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你是在跟我大聲說話嗎？我好啪。崔老板，你要想清楚，可是你欠我們錢。不是我欠你們錢。”
看到衛斯理板起臉，崔智京哪還敢造次，對方那麼多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呢。
“你以為教父當年是把那兩千三百萬美金送給你白用？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做什麼的？”衛斯理道：“我們可是做生意的，教父可不是慈善家！這個錢當然也要有利息！教父會給你繼續用，那是看得起你！”
“但這個利息也太高了吧？”崔智京說話都沒什麼底氣：“我已經因為這兩千三百萬，償還了上億美元，現在你們又要給我要那麼多錢來一次性結清楚，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衛斯理冷笑一聲：“你把公司和你的所有固定資產都賣出去，不可能湊不夠這點錢的。”
“那樣我就一無所有了啊！”崔智京驚呼道。
“當年你不也是一無所有嗎？”衛斯理輕哼一聲：“怎麼？過習慣了有錢人的生活，不想當窮鬼了？那就滾回你的祖國朝韓，這裡是紐約，弱肉強食！不是你們的江南區，隨便出來一個胖子跳跳騎馬舞就可以吸金過億！”
崔智京怕了，他怕他會變成一無所有的人：“衛斯理先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留一點，我繼續借款行嗎？你就當這些錢我還給了教父，然後又借給我了，行嗎？”
衛斯理仰頭哈哈大笑幾聲：“哈哈哈哈！崔智京，我才剛剛說過，教父不是慈善家，你已經不是當年了，崔智京，當年你有能力，有衝勁兒，有一股必須要在華爾街上揚名立萬的狠勁兒！所以教父才欣賞你，看中你，知道把錢借給你不會打了水漂。”
“現在我也可以，我真的可以，求求你了，衛斯理先生，求您跟教父說一聲，我還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崔智京跪在地上往前挪動了兩步，但馬上被周圍人抬起的手槍給逼的停了下來。
“現在？”衛斯理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衝勁十足的崔智京的，自從你被華爾街的巨大壓力所吞噬之後，你會為了錢不擇手段，巨大的壓力讓你喘不過氣來，你隻能通過大麻，冰毒，各種海洛因來緩解你內心的巨大壓力……”
崔智京怔住了，他染上毒品已經有一年多，這一年多裡，他的毒癮幾乎是每月倍增。
衛斯理收起笑臉：“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狀態，我們會不知道？崔智京，趁著你的家產還足夠還錢，還沒有被你的毒癮敗光，還是早一點還給教父的好。不然的話，你這條小命可能都等不到你下一次毒癮發作了啊。”
崔智京整個人幾乎都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