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才是錯?”長陌反問到:“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一個標準可以去衡量對與錯,你認為的對與錯是你心中所判斷出的對與錯,而我認識的對與錯是我心中判斷出的對與錯,我們的標尺是不一樣的,何談對錯?”
徐雲笑了笑:“這是哲學上的問題,我的確沒有什麼發言權,我不是哲學家,但你也不是。隻知道你們天眼的一切都是矛盾的,你們用你們不屑的行為去對待那些你們認為錯的人,所以你們就跟那些人沒有區彆。”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來做的,這個人不是你,不是他人。倘若還不是我,那應該是誰來做?”長陌道:“我們的立場不同,所追求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你根本就沒有理解這句話。佛的意思是可以深入地獄去拯救任何悔改的人,舍我其誰,說的是眾生平等。”徐雲道:“你根本就沒有眾生平等的概念,又何談佛曰。”
長陌哼了一聲:“徐雲,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不是心存惡念的,不是不想做惡,而是作惡的代價太高。如果沒有製裁,你覺得世界會是這樣嗎?”
“人類社會發展了成千上萬年,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再到當今的文明社會,都是一步步走出來的,所以才有了法律。”徐雲道:“法律就是製裁,就是製定代價的。”
“那為什麼仍然有人會知法犯法,挺而走險?還不就是因為法律的漏洞!”長陌道:“既然不完美,就要有人填補法律的空缺,而天眼就是用來填補法律漏洞空缺的!”
徐雲搖搖頭:“謬論,天眼本身就是知法犯法,挺而走險,做的行為就根本不是什麼磊落光明的。”
“你胡說八道!”長陌哼了一聲:“如果天眼做的事情都不是磊落光明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磊落光明的了!”
“那你們利用埃博拉病毒武器製造病毒感染事件的時候,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徐雲道:“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拿到台麵上。”
“那不是你能明白的!你也無需知道。”長陌道:“王錦津手上有重要的東西,那是我們要拿到的,拿到那個東西,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更大的計劃。”
徐雲笑了笑:“提煉劑嗎?那你們還真的是夠不折手段的……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王錦津手中的提煉劑已經被銷毀了。那種能引發大規模暴亂的東西,絕對留不得。”
“我本來以為你沒有那麼天真,原來你也夠天真的。”長陌道:“你不會以為提煉劑真的全部被銷毀了吧?我告訴你……其實我們已經拿到手了,隻要利益夠誘人,就會有人挺而走險!”
徐雲皺起眉頭,他並不知道港澳都發生了些什麼,這事情他也不敢隨便否認。
“徐雲,你是不是以為你很正直?難道你就不會犯錯誤嗎?”長陌冷笑著:“你不會以為你在王錦津身邊做臥底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就都是合理合法的嗎?”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臥底,那就說明法律給了我權力。”徐雲道:“我是有授權的。”
長陌不以為然:“法律可以給你權力去殺掉大坤,甚至是殺掉王錦津,殺掉洪東社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們雙手都不乾淨,死有餘辜。但是法律給你權力去羞辱那位楊警官了嗎?法律給你權力去傷害李光了嗎?都沒有吧?”
徐雲竟然無言以對,長陌的話雖然有些歪理學說,可是卻讓徐雲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
對於自己給與李光和楊琦的傷害,是徐雲心中極為愧疚的一件事情,所以長陌拋出這個問題讓徐雲徹底無話可說了。
事實如此,那都是為了達到最終目的而做出來的一些迫不得已的行為,這樣的行為跟天眼的行為又有何區彆的呢?
所以這是讓徐雲完全無言以對的一件事情。
“這種迫不得已的事情,我不會再做一次的。”徐雲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