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陶塑道。
理事會副會長等於是預備者,一旦他這個現任的會長出現一丁點的意外,一切就都是陶藝楠的了。
麵對這種情況,陶塑又怎麼可能會不起疑心呢?
“你想多了。”陶藝楠道:“我想得到的隻不過是一個保障而已。”
“理事會的副會長?這可不僅僅是保障了吧。”陶塑道:“藝楠,如果我把理事會的副會長給你,那你豈不是要盼著我出事。”
“怎麼可能。”陶藝楠道:“我和你都在華夏,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也難逃其責。”
陶塑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是嗎?那你已經確定我會出意外了吧?不然為什麼又要進入理事會,還又要做這麼重要的位置。”
“你可以不給。”陶藝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也並非是一定要這個位置。”
“但你都已經開口了。”陶塑道:“如果我不能滿足你,你會怎麼樣?”
陶藝楠笑而不語,隻是搖搖頭,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我還能怎麼樣?現在陶家的一切可都是你的,我能如何?”
陶塑的目光不離陶藝楠的雙眼:“你把我帶到華夏,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藝楠,我已經不敢確定了。”
陶藝楠迎著陶塑的目光,反問道:“究竟是誰一定要來華夏的?是我一定要你來的嗎?”
陶塑一怔,竟然無言以對。
“哥,你現在的記憶力真的是很差了,要來華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陶藝楠道:“這一切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原因都出現在你的身上,你說呢?是你要來,我不來都不行的。”
陶塑心中陰冷,他當然要來,如果他不來的話,那豈不是等死?
等死和拚一下,他當然要選擇後者!
“藝楠,你真的太能算計了,你把我也當做了你的棋子。”陶塑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信任你。”
陶藝楠道:“你若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做了我該做的一切。”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下去,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陶藝楠要的就是這個陶家理事會的副會長,而陶塑也堅持不能給與她想要的這個位置。
陶藝楠的胃口真的是太大了,大到讓陶塑心中都覺得可怕的程度了。
就這樣,兩人沉默著,半瓶紅酒喝了下去,陶藝楠才開口:“哥,既然我已經得不到你的信任了,那就隨便你處置吧。”
“你已經認定了,沒有你的幫助,我就根本不可能找到蔣鴻。”陶塑道:“你是在逼我。”
陶藝楠沒有回答,她的沉默似乎就等於是默認了。
“你逼我和你賭一次。”陶塑道:“贏的人得到一切……輸得人一無所有。”
陶藝楠迎著陶塑質問的目光抬起頭:“我本身就已經一無所有了。”
“所以你才敢跟我賭。”陶塑道:“你輸了的話,什麼損失都沒有……而我如果輸了,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陶藝楠端起酒杯,一口酒喝下去,把頭扭向了窗外:“哥,你真的想多了。”
陶塑的心跳一瞬間就被激了起來,陶藝楠的行為告訴他,她已經承認了自己心中的念頭。
她的確就是這樣想的,她要的就是他的一切。
“我承認,我一直都對你有戒備,我也一直都想要打壓你。”陶塑道:“可是原因你知道,你太強了,對我來說是怎麼樣的威脅,你比誰都清楚。藝楠,你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好妹妹,你是一個想要得到我一切的野心家啊。”
陶藝楠將酒杯放下,目光中露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堅毅:“哥,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我的話,那我沒辦法,我隻能說……”
陶塑隻覺得背後一陣冷汗冒過。
“我隻能說一切都是你逼的。”陶藝楠道:“難道不是嗎?”
陶塑幾乎咬碎了後牙:“你還是承認了。”
“是你逼我做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能有什麼辦法。”陶藝楠道:“你把這件事情看做是一場賭局,好啊,那我陪你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