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雲再次來到尖沙灘,陶藝楠給他最後一條信息便是:傍晚,尖沙灘。
之後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的陶藝楠就將手機卡直接銷毀,而在那之後徐雲也再也沒有跟她取得過聯係。
徐雲似乎也能意識到一些什麼,可是這種東西也說不清楚,陶藝楠是否還在琴島,陶藝楠是否還安全,這些東西徐雲都無從得知。
但徐雲唯一清楚的就是這條信息的重要性,這條信息就是他能夠解決陶塑威脅的唯一線索。
尖沙灘這個地方人煙罕見,尤其是這個入冬的季節,尖沙灘的風浪很大,海風如刀,把人的臉刮的生痛。
傍晚時分又是風浪最大的時候,即便是徐雲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也會覺得不舒服。
冬季的太陽總會早早的打卡下班,晚六點的時候就已經是天黑了。
又是一個傍晚,徐雲仍然沒有看到尖沙灘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陶藝楠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徐雲始終是沒有搞明白。
日落之後便不再是傍晚了,徐雲便上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兩輛車相繼出現在他的身後,一輛車裡是林歌和蔣鴻,一輛車是戒偽開的。
三輛車一路趕回到九大關的家中。
林歌下車之後就匆匆來到徐雲身邊:“哥,你說那個陶藝楠是不是再耍我們呢?她就那麼一條信息就沒有動靜了,這都三天了,我們每天四點就要跑去尖沙灘,傻乎乎的等兩個小時,你什麼發現也沒有,我們幾個人在周圍暗藏著也沒有任何發現。”
徐雲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陶藝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我看實在不行的話,我再去送一次炸雞。”林歌道:“至少也要給她一點壓力吧?”
“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徐雲道:“沒有和陶藝楠取得聯係之前,萬一有個什麼差錯,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蔣鴻同意徐雲的觀點:“是啊,畢竟陶塑這次來帶了六個高手,我們當真不能有什麼差錯。”
“我去。”戒偽也停下車走了過來:“今天晚上我想辦法去酒店那邊摸摸底。”
“你去也一樣危險。”蔣鴻道。
戒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沒有理會蔣鴻,直接對徐雲道:“你了解我之前是做什麼,我習慣做這種事情了。我會儘量小心的。”
徐雲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讓人去摸底實在是有太大的風險,可若是不能掌握一些事情的主動權,他們就會格外的被動,的確是應該有人去摸摸底了。
“我去和你去不一樣嗎。”林歌道:“我也會小心的。”
他還真是不放心這事兒讓彆人去做。
戒偽卻道:“你已經以送炸雞的理由去過一次了,他們之中有人見過你,如果對你有記憶,你就危險了。”
“海洋洲際大酒店每天出入那麼多人,誰能有那麼好的記憶。”林歌道。
“酒店每天出入的人是非常多,但是跟他們有過接觸的,恐怕少之又少。”戒偽也是在為了林歌考慮。
徐雲想了想,林歌的確是不能再出現在那邊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絕對不可以!”其他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他們都太清楚了,徐雲是他們的中心,是他們的頭,如果徐雲去的話,一旦出現什麼危險呢?
那他們就將會是一種群龍無首的狀態了,一旦那樣,他們以後就很難應付對方了。
“我絕對不會同意讓你去冒這個風險的。”蔣鴻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麻煩彆人。即便是要去,也是我去。”
“你腦子是不是缺啊,他們來就是找你的,你自己送上門去,那我們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林歌一口給他回絕了。
戒偽提高了聲音:“你們任何人去,都不如我去更合適!”
他很堅決,不給任何人否定他的意思。
在幾人沉默的時候,戒偽又道:“徐雲,你絕對不可以輕易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林歌你暴露過目標,是最不合適的人選。而蔣鴻你就是他們的目標人物,一旦出現意外,那你沒有任何餘地。所以,隻有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徐雲認真的看著戒偽道:“為什麼我不能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而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