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鴻一怔:“您今天晚上就走?”
“似的。”金國奕淡淡笑了笑:“有些事情,我需要早作打算。”
“您的意思是……”蔣鴻有些不解,這事情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打算的,師父也上年紀了,不適合舟車勞頓。
金國奕道:“我已經金盆洗手了,這事情整個地下世界的人都知道。但現在陶塑是我出手解決的,我需要準備一個解釋。”
“這不能說是您殺的!”蔣鴻道:“這是我們蔣家和他們陶家的恩怨,跟師父您沒有關係!您不說沒有人知道!”
蔣鴻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也是用飛刀的,他會把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金國奕已經退出地下世界那麼久了,蔣鴻可不希望因為自己家族的事情把他老人家也給卷進來。
倘若是會把他老人家也卷進來,那他這個當徒弟的可就真的給他老人家帶去大麻煩了。
“事實便是事實,並非是我不承認或者你不承認就能改變的。”金國奕道:“我做的便是我做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若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出手。”蔣鴻道:“因為您知道那種情況下我還不足以應付,所以才出手的!”
金國奕是個有原則的人:“再多的借口也改變不了事實。所以沒有必要去找什麼借口,你說呢?”
“師父,您為什麼要這樣,早知如此你就不應該出手幫我!”蔣鴻道:“為什麼要把麻煩引到自己的身上呢!您都退隱地下世界那麼久了,現在卻又因為我的事情被牽扯進來!您不應該啊!”
“沒什麼應不應該的,你是我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金國奕道:“這跟我是不是退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是我給您添麻煩了。”蔣鴻此刻心裡有多難受便多難受。
金國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我可是你師父。”
蔣鴻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對師父的感謝,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和徐雲一定要小心,結束了這件事情,你就應該和過去所有的仇恨都劃清界限了。”金國奕道:“不要去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了,好好的去迎接自己接下來的生活。”
“謹遵師父教誨。”
“如果你想要重振蔣家的話,必然是需要大量資金。”金國奕道:“師父這輩子無欲無求,所以並沒有多少錢能支援你。”
說著,金國奕掏出一張卡,遞給了蔣鴻。
蔣鴻一怔,沒有接。
“這裡麵是一百五十萬,我知道,對於你來說這隻是杯水車薪。”金國奕道:“可惜了師父能給你的就隻有這些了。”
“師父,這我不能要!”蔣鴻想都沒想就把錢給金國奕推了回去!
他知道師父是無欲無求的情寡之人,這些錢也極有可能是他找門中其他叔伯或者師兄借的呢。
飛刀燕門不是什麼有錢的大門派,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窮派”,這個在江湖上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這筆最多能在二線城市買套三居室的“巨款”對於金國奕來說真的是很多了。
隻是放眼這個社會,還會把一百五十萬放在眼裡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
“才出來這麼幾天,就看不上這點錢了。”金國奕微微一笑。
蔣鴻使勁兒的搖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識,師父您彆誤會,這筆錢我不能收!堅決不能收!”
“為什麼?”金國奕道:“除了嫌少之外,我可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蔣鴻很是無奈,他不能明說,這錢對於蔣家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可對於飛刀燕門來說卻是巨款啊。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收下的。”蔣鴻道。
金國奕一瞪眼:“你倘若是還認我這個師父,還叫我一聲師父,那就要聽我的命令!我讓你拿著你就必須拿著!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可是師父……”
“沒那麼多可是。”金國奕堅決道:“你若不收,以後就沒我這個師父!”
“我……”蔣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