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可不是什麼不懂人事兒,單純可愛的小白兔,被那麼多條豺狼、野狗盯上了自然是有察覺的。
雖然有所察覺,但徐雲仍然不動聲色,該玩兒的玩兒,該逛的逛,把自己在這裡想看的地方都看過,找了個茶室點了一壺茶解解渴,隨後才準備離開賭場。
當徐雲的腳踏出整個賭場娛樂範圍之後,那些豺狼和野狗也就慢慢的露出了小尾巴。
一個又一個的身影緩緩接近徐雲,徐雲很清楚他們這些人都是想要做什麼的。
一開始徐雲還覺得自己有可能是多慮了,但現在看來自己的考慮還是挺周全的,任何一個人輸掉十幾個億之後都不可能甘心接受,即便是這個人的錢來的再容易,也會想辦法討回來一些。
在港澳想要把扔出去的錢討回來,雖然沒有那麼容易,但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兒,隻要舍得花錢,什麼事兒都會有人做。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總會有人為了錢而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徐雲根本不需要多猜就能確定,敢接這麼大“買賣”的基本上就隻剩下十八k了,十八k在澳區的勢力算是挺大的,各大賭場裡麵也都吃得開,平日裡沒少幫賭場的人要賬。
可以說澳區的十八k成員收入和港區的十八k的收入渠道完全不一樣,澳區的十八k主要就是靠著賭場賺錢的,收債是他們非常專業的一項業務。
徐雲若無其事的漫步,他一直在等待對方的包圍,終於在他走出賭場範圍大約兩千多米之後,麵前出現了一排人將他的去路給攔住了。
徐雲沒回頭,但是地上的影子卻告訴他,他的身後也跟上了一排人。
前後兩排人,大約有二十多個。
“沒想到澳區的治安這麼差勁,大馬路上就有人敢公然的劫道兒啊,世風日下啊。”徐雲笑了笑,並沒有緊張。
秋山哥用剛剛扣過鼻孔的手,伸進嘴裡將殘留在大牙後裡的一點嚼碎的堅果殘荷摳出來,很自然的往地麵上一甩,晃晃悠悠的在後麵那一排人中走了出來。
“兄弟,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有膽色。”秋山直言道:“現在有那麼一個事兒,需要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你若是覺得合適,那我也就沒必要讓兄弟們動手受累了。”
徐雲微微一笑轉過身,看著秋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雖然十八k的威名很厲害,但是這管事兒的也未免也有些太low了吧?
姑且不說沒有什麼大佬的風範,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邋遢窩囊的感覺,很不舒服,至少徐雲不希望自己和這種人打交道。
“你們是十八k的人?”徐雲見對方那麼直接,自己也就開門見山了。
秋山微微一怔,顯然對徐雲一言就揭破他們的身份有點詫異:“這麼說的話……你肯定也很清楚我們來找你是做什麼的吧?”
徐雲搖了搖頭,明知故問著:“這個我肯定就不清楚了,我和十八k一直也沒有什麼事情的交際,所以不可能有得罪和招惹一說,再說我在澳區也從未和道上的兄弟有過什麼過節,最後我也沒欠下什麼賭債。”
秋山的臉上露出微笑,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既然徐雲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那一切就都容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