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風,我自超塵逐電;心如山,我自巋然不動;非有大毅力者,百層青石,不能渡也!”正觀望林子軒的一位老者喃道,他陷入沉思,目眩良久。
學峰主峰,隨著林子軒止於九十五層階梯而不走,峰中陸陸續續有人走出,這血氣八重的少年躺在石階之上而沒有立刻被傳送出去,著實有些奇怪。
若是平常,一旦有學子在石階停留片刻而不走,立馬會被直接傳出,有時還會用一種野蠻的方式將其扔出,導致許多人對登山門很是敬畏,同時,那綿綿不絕的壓力衝刷下,即便是高一階的境界都有些吃不消,何況那少年還是低一階的境界。
“山道友,你主修力之元素,是否能為我等解惑?”一華服青年看向浮於空中的壯碩男子。
隻見那壯碩男子異常魁梧,如虯龍粗壯的手臂無一絲贅肉,寬寬的濃眉下麵,閃動著一對精明深沉的眼睛,他的嗓音極其粗獷,宛如凶獸在咆哮:“山某不知,那源源不斷的壓力即便是血靈一重也不好受,除非…”
“除非什麼?”那華服青年目露精光。
“除非他力已入道,力即是他,他即是力。”那壯碩男子緩緩的說道。
“不可能,老夫修行百載,道的影子都摸不到,何況他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那華服青年一口否認。
“童老兒,江山自有人才出,許是你孤陋寡聞罷了。”那壯碩男子哈哈大笑,聲音震耳欲聾。
“你…!”華服青年指著壯碩男子,氣得麵色通紅,說不出話。
那被愈來愈多的人關注的林子軒,此刻還平躺在石階上,思索著憑空出現的風元素的來源。
“莫非有人幫我!”林子軒想了想,然後又飛速的排除。
“不可能,我人生地不熟的,有誰認識我,更不可能有誰幫我,難道……?”
林子軒像是發現了什麼,盤膝而坐,雙目漸閉,探索著丹田內黑白血種的動靜。
而他這一簡單的動作,頓時引來無數人的震驚。
“我日,他在乾嘛?打坐嗎?我不活了。”一位高瘦男子身穿靈堂學袍呐喊道。
他話一說出,頓時引來無數共鳴,那被奉若神台的石階今日被一血靈境不到的少年坐在屁股下,而且,那少年亳無波瀾的麵孔尤令他們極其氣憤。
而今成為眾矢之的的林子軒正閉目調息,剛剛那種痛不欲生的壓迫感早已蕩然無存。
“又是它?”林子軒猜測道,他悶喝一聲,識海內散發出微弱的靈魂波動,直奔懸浮於識海上空的黑白血種。
“噗!”
林子軒全身發顫,無形的力量滲透了體內器官,他心中慌亂起來,突然間他喉頭微甜,一股鮮血噴出,他身體向後仰去,滾落了將近五層,仰麵倒在九十層上。
這一幕,那站立在雲層深處的二位臉色微變,其中一位先是一振,旋即立即平靜下來,雄渾之音宛如九天雷霆,但又仿佛被特定的力量所隔絕,底下眾人根本聽不見。
“你看中的小家夥過於自信,終遭到石階反噬!”
“那可未必!”他雙目如驚世之光,神秘而又深邃。
……
“呼!”同樣震驚的也有授課的眾多長老和山腳下眾人。
眾人議論紛雲,原本看好林子軒的少許人此刻也對他產生了懷疑,而那些原本對他印象不好的,此刻也敞開心扉,紛紛嘲笑。
立於各山門前的眾多長老,許多也轉身離開,不過太多數的都是中三十六室的,上與下的學室長老並沒有動靜。
“那小子,我老元要了,誰也不跟我搶!”
“元長老,你門下弟子眾多,還差這一個嗎?不如讓於我趙某,諸位道友也給我幾分麵子,趙某必定銘記於心。”一中年長袍男子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