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森林西側的一座山丘上,林子軒眺望著北方,隻見那是一片小型城池,建築房屋鱗次櫛比,但多數平淡無奇,隻有寥寥數座堪稱是瓊樓玉宇,高大巍峨,直插雲霄。
林子軒目光流露出激動之色,經過數日長途跋涉,他終於回到落日鎮,而在這之前,他乘坐天原學院的飛天戰艦僅僅隻需幾日,他不由暗歎其速度之恐怖。
他長鬆一口氣,而今隻需數個時辰便能到家,他心中自然高興。
“有大半年時間過去了,父親應該很想念我吧。”
他注視著那片天空,腳步生風,快步踏去。
……
西閣張家,落日鎮除小玄門之外唯一能與林家分庭抗禮的家族,此刻,在那重重包圍、戒備森嚴的張家議事堂,一威嚴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此下跪著一黑袍身影,看不清麵容,但卻有一股強烈的血腥殺戮氣息彌漫而出。
“此話屬實?”他微微皺眉,臉色顯得很不好看。
“弟子親眼所見,不敢有絲毫隱瞞。”黑袍身影恭敬說道,同時,他的心臟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麵前之人,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中年男子臉瞬間沉下,渾如刷漆的眉擰在一起,深邃的瞳孔之中迸射出寒星,然後,又浮現出厚重的憂愁之色。
“看來,是時候得找個時間拜訪一下林家了。”中年男子隱隱有些決擇,又吩咐道:“傳令下去,一切跟林家競爭的產業紛紛退讓,在此期間,所有弟子不得同林家之人發生予盾,違者,族規伺候!!”
黑袍身影咬牙,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玄門,落日鎮唯一的宗門勢力,他不同於張、林兩家的家族體係,而是海納百川,招收一切符合標準的弟子,每年都會汲取新生新鮮。
正是這樣的原則,它在落日鎮的地位等同於修行聖地,同時其內又有血魂境強者坐鎮,更令它在鎮內的聲望,如日中天。
此時,在那山峰之上的一處閣樓,銀袍男子悠閒地品著香茗,而在其左側,卻坐著一狼狽男子,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就如同街邊乞討的乞丐。
而他,正是被林天邀請做客,卻被其軟禁,然後釋放的周順。
他看著那銀袍身影,臉色極其難為情,想說,卻欲言又止。
而銀袍男子卻渾然不知,自娛自樂地觀望風景,神色甚是愜意。
這時,周順實在有些忍不住,焦急問道:“大哥,你知道林家最近的事麼?”
銀袍男子沒有回複,依就平靜觀天,沒有一絲緊張,仿佛絲毫不在意。
“林家老祖出世,林家天驕複活並強勢將之斬殺,林家的大勢,已經聚成氣候了!”周順臉色甚是慌張,恨不得將刀架在其脖子上,逼迫其做出對策。
“順,你還是那麼衝動,看來林家對你的“改造”還不徹底,要知道,心浮氣躁者,必一事無成!”銀袍男子轉頭看向周順批評道。
周順不敢說話,他雖對其作為有些不喜,但還是言聽計從的,雖然他大哥表明上平易近人,但了解他的內心,便會知道其處理事情鐵血手腕,為達目的善不罷休。
從古至今,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善不為官;一個小玄門之宗主,沒點能力又豈會今其雄踞一方?
銀袍男子一笑,拍起手來,“看來那個事情值得考慮了。”
而周順瞬間會其意,他自然明白是何事,數月之前,他為這事可是吃儘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