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德神僧對寧真真很感激,也驚歎於寧真真身法高絕,掌法玄妙。
他知道玉蝶宗,隻是不知道玉蝶宗旳武功如此之強。
謝雲豪抱拳笑道“元德大師,不知大師幾位剛才用的是何奇功?”
“敝寺的伏魔龍音。”
“果然神妙,”謝雲豪一臉讚歎“虧得有如此奇功,才能壓得住他們,鎮魘之術太可怕!”
“王府的客卿謝雲豪謝先生。”寧真真介紹。
她暗自搖頭。
這是謝雲豪的立身手段,逮著機會就結交高手,有機會說好話就說好話,逮著誇獎的機會就猛誇。
元德神僧微笑合什“謝施主過獎。”
謝雲豪搖頭“一點兒不過獎,我這是真情實意的大實話,他們有多厲害我們是清清楚楚,所以才越發驚歎伏魔龍音的玄妙,委實神妙!”
寧真真輕咳一聲“元德大師,你們如何處置他們?”
“帶回去獻於皇上。”
“那我們便先行一步了。”
“莫施主不如隨我們一起吧。”元德神僧微笑道“一起回去也好有個照應,免得他們還有接應之人。”
“就是就是。”謝雲豪忙點頭“莫姑娘,元德大師思慮周全,確實不得不防!”
他搖頭感慨道“不瞞元德大師,上一次我們追殺他們,差點兒要得手,結果忽然跑出十個接應的,差點兒反殺了我們,太險了!”
寧真真白他一眼。
謝雲豪給她一個眼色。
元德神僧微笑看向寧真真,陽光之下,他的笑容仿佛在放光芒。
“……那便叨擾大師了。”寧真真嫣然一笑。
她心下警惕。
元德和尚非要跟自己一起走,莫不是起了什麼懷疑不成?
自己隻是展露出驚人的身法,還有玄微精妙的飛蝶掌,並未顯露其他武學。
應該沒露出破綻才對。
自己不能施展慧心通明,免得被元德和尚看出異樣來,通過他的細微表情,不像是看出破綻了。
八個中年和尚提著十二個黑袍老者,謝雲豪主動幫忙,一手拎一個,與八個中年和尚並肩而行,不斷的攀談著,打聽他們的法號,然後詢問他們的經曆。
八個中年和尚原本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可被他幾句話便破了功,開始與他說起來。
寧真真暗自點頭。
謝雲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極具親和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卸下心防。
元德神僧與寧真真並肩而行,讚歎她的輕功,當世罕有,萬沒想到玉蝶宗還有如此輕功。
寧真真笑道“大師,我這輕功好,是因為有奇遇,敝寺的輕功可沒這般絕妙。”
“不知是何奇遇?”元德神僧好奇的問。
寧真真搖頭輕笑。
元德神僧合什微笑“是小僧孟浪了。”
寧真真道“不能說,大師見諒,涉及到其他的隱秘,大師才是真正的讓人敬佩,大妙蓮寺的奇功無數,隨意拿出一種便勝過敝宗武功。”
元德神僧微笑“敝寺最玄妙的是佛法,武功反而是小乘,自度之學。”
“大妙蓮寺的佛法確實是精微奧妙。”寧真真搖頭“可惜我是一俗人,與佛無緣,難解其中高妙。”
元德神僧道“識得佛法滋味,那需要經曆世間滄桑,嘗得世間愁苦滋味,痛苦不堪,一生無波無瀾則很難結緣佛法,不識佛法滋味,也未嘗不是幸事。”
“大師高見。”
寧真真一邊走一邊跟他閒扯。
她身為明月庵弟子,怎能不識佛法?
論佛法之精深,自然遠不如法空,可平時晚上閒聊時,聊完了閒事雜事,也會論一論佛法。
她也會與法空辯一辯佛經。
但她一句不想跟元德和尚聊佛法,免得露出破綻,懂佛法與不懂佛法的人,幾句話就看得出。
尤其元德和尚佛法精深,甚至一兩句就能辯得出。
她狀似悠閒,漫不經心,心弦卻一直緊繃著,時刻提防著元德神僧。
恰在此時,她耳邊傳來法空的聲音“師妹,元德沒看出什麼來。”
寧真真頓時心一放。
法空出現在旁邊,讓她瞬間感覺到安穩與踏實。
臉上笑容一下變得格外的放鬆與柔和,被元德神僧感覺到了,微笑道“莫姑娘可是有心事?”
“沒有。”寧真真一邊跟元德神僧說話,一邊在心裡跟法空說話,一心二用毫無阻礙。
法空在她腦海裡說道“怕露出破綻的話,那就反守為攻,主動出擊。”
寧真真嫣然一笑,搖頭道“小女子隻是好奇,大師身為國師之徒,想必知道國師的修為。”
元德神僧道“師父修為如淵似海,小僧看不清。”
寧真真道“那這一次大雲刺殺皇上,難道國師提前沒有預感到?”
元德神僧笑了笑“小僧不知。”
寧真真歪頭看看他,輕笑一聲道“想必國師看出皇上有驚無險,所以沒有多嘴。”
她搖頭歎道“也是我多事,即使不出手,也有國師呢。”
元德神僧覺得她忽然變得刁鑽起來,雖然細聲細氣,語中之意卻足夠尖銳。
師父到底知不知道皇上會遇刺?
恐怕是不知道的。
師父雖然直覺驚人,有趨吉避凶之靈覺,可那是針對自身,對皇上則不管用。
師父並沒有天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