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誌堅驚訝看向他。
法空點點頭“沒錯,他如果沒有今天的事,便要去鎮龍淵了。”
“鎮龍淵……”許誌堅這一陣子一直在調查鎮龍淵,知道能夠進入鎮龍淵的都是大雲最頂尖的高手。
這灰袍老者的身法奇絕,修為深厚,被定身咒製住,自己的罡氣才能暢通無阻的進入他身體,重創他經脈。
如果沒有定身咒,恐怕未必能打得到他,更何況,罡氣未必能突破他的罡氣。
法空道“現在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對天涯閣也是重創。”
如果宗門高手入選鎮龍淵,那便是在朝廷那裡掛了號,是對朝廷做了重大貢獻。
沒有入選過鎮龍淵的宗門,地位自然遠遠不如。
在朝廷那裡掛了號,則獲得的資源就遠遠不是先前可比的。。
有更多的靈丹妙藥,有更多的藥材。
有更多交流武學的機會。
有更多的立功機會。
富練武,窮讀書。
練武之人沒有足夠的靈丹妙藥,路會很難走,而有了靈丹妙藥的輔助,則順暢又快捷,不可同日而語。
學以致用,閉關造車是練武之人的大忌。
切磋是練武之捷徑。
尤其是與不同宗門弟子的交流,往往會撞出靈感的火花,對修行的益處更大。
那些在朝廷上掛號的宗門,更被朝廷信任,朝廷會將一些任務直接派給他們,從而給他們更多的立功機會。
立功便會受賞,或者靈丹妙藥,或者奇功秘術,對整個宗門的提升作用巨大。
所以這一次斬斷了去鎮龍淵的路,對整個天涯閣都是重創,如果不是無極門推薦,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可臨門一腳,被許誌堅破壞掉了。
法空將其中的關竅說了一遍,聽得許誌堅感慨不已,打量幾眼法空。
法空笑道“許兄是嫌我手段太辣了?”
許誌堅點點頭,深以為然“夠絕!”
他跟法空不必講客氣話,有什麼便說什麼,確實覺得法空手段夠狠絕,直接刨天涯閣的根基。
法空搖搖頭道“我這是一片慈心。”
看許誌堅一幅信你才怪的神情,法空笑道“如果天涯閣變強,他們對光明聖教仇深似海,怎麼可能放過你們?而你們也不會挨打不還手,所以,要死更多的天涯閣弟子與光明聖教弟子,是不是?”
“……對。”
“如今削弱了天涯閣,他們想報仇,卻知道自身實力不濟,不敢報,隻能隱忍,埋頭苦修,這豈不是救了你們兩邊弟子的性命?”
“……也對。”許誌堅無言反駁。
“唉——!”法空搖頭感慨“大慈大悲,莫過如是!”
許誌堅失笑。
隨即他又皺眉“這樣的話,豈不是失去探明鎮龍淵的機會?”
如果知道這灰袍老者會進鎮龍淵,其實該留著他的,盯住他,看他去往哪裡。
現在將他一廢,便失去了打探鎮龍淵所在的機會,委實可惜。
法空搖頭“不會。”
“嗯——?”
“這般絕頂高手,可不是說有就有的,鎮龍淵不會輕易放棄,一定會想辦法助他恢複修為的。”
法空道“且看鎮龍淵的本事。”
許誌堅頓時明白,法空這是趁機探一探鎮龍淵的底,甚至是引出鎮龍淵的高手。
通過鎮龍淵的高手來探查鎮龍淵。
“看看,來了吧?”法空忽然道。
許誌堅凝神望去。
隻見兩個中年男子在夜空中禦風而行,雙腳離地三十多米,仿佛在虛空的一條無形軌道上滑行,眨眼間跨過了數百米,落到了灰袍中年身邊。
這兩個中年男子相貌相肖,皆俊逸不凡,隻是眉宇之間一片冰冷,仿佛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感情。
他們落到灰袍中年身前,掃一眼他,又看一眼董高和,淡淡道“趙珀?”
“你們是……?”趙珀警惕的瞪向兩人。
此時的自己與董高和都毫無反抗之力,一旦這二人心懷歹意,則必死無疑。
“奉天殿。”兩人淡淡吐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幾乎是同一人發出,其實是兩人異口同聲,聲音聽起來也一般無二。
趙珀神情一肅,抱拳道“原來是奉天殿的大人,恕老夫未來遠迎,失禮!”
“你這是……?”一個俊逸中年皺眉看他。
另一個仍舊冷冰冰,毫不關心,對眼前兩人的異狀視而不見。
“遇到光明聖教的卑鄙家夥,偷襲暗算。”趙珀苦笑道“沒能防住。”
“光明聖教……”兩個俊逸中年皆皺眉。
趙珀道“他們光明聖教冠冕堂皇,一向自詡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可竟然偷襲暗算,簡直就是欺世盜名!”
“光明聖教如此打破常規……”兩人對視一眼,神情嚴肅。
難道光明聖教收到什麼消息?
趙珀掙紮著站起來,費儘了全身的力所,當顫顫巍巍站直的進修,灰袍已被汗水打濕。
他倔強而驕傲的挺立,抱拳吃力的說道“二位大人此來有何貴乾,但請吩咐!”
“你現在恐怕不行。”一個中年上前,探了一下他的情況,皺眉看向另一個中年“經脈儘毀,確實是純正的光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