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視博古架上一個個珍藏,徑直朝著那本西迦貝葉經而去,從博古架的最上層,小心翼翼拿下來。
西迦貝葉經藏在一個紫檀小匣中。
佛法在大雲並不受重視,所以啟王也並不重視這部西迦貝葉經,隻當成一個尋常的寶物,當成古玩放在一堆古玩之中,而沒有放在那一架奇功絕學的秘笈上。
因為不受重視,所以這紫檀小匣被放在博古架最上層,便是所謂的束之高閣。
進入這石室以來,這紫檀小匣是第二次開啟。
當初啟王打開之後看了看,看到是佛經,便索然無味的合起紫檀匣,不再理會。
明珠蒙塵概莫如是。
法空覺得,這西迦貝葉經放在這一堆珍貴古玩中,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知道西迦貝葉經難毀,還是小心翼翼,將其從紫檀匣裡取出,慢慢翻閱。。
《大智度廣嚴經》,法空看到這上麵的六個大字,眉頭緊鎖,慢慢閉上眼睛。
他從沒見過這部佛經。
顯然,這一部佛經已然失望。
失傳的經書,對佛門弟子來說更是珍貴,便如武林中人發現前輩洞府一般感覺。
法空閉上眼睛感應著上麵的六個大字。
六個字上隱約彌漫著淡淡的威嚴,除此之外,並無異處,然後睜開眼睛,打開佛經慢慢翻看。
他越看越是專注,漸漸的雙眼甚至泛起金光,周身隱約浮現金光。
不知不覺中,金剛不壞神功已然運轉到極致。
可即使如此情形,他的氣息還是沒有泄露出去。
小西天極樂世界讓他對世界的認知深刻之極,遠勝過七星境的感知。
他現在發現,自己境界沒有提升到八極境,竟然不是因為感悟,而是純粹的神氣不夠純。
這需要苦修一段時間。
他已然發現,大宗師境界提升並不是一味的心境與感知,並非一味從智慧上提升,還要輔佐以神氣及身體。
時而需要智慧及心境,時而需要身體及神氣,兩條腿走路一起往前推進境界。
他試著進入時輪塔,在時輪塔內閉關,依靠時間加速,在短時間內精純神氣。
可惜神氣到了這般程度,時輪塔內已然沒辦法精純,在時輪塔內練了一年,出來之後,神氣依舊如從前。
到了自己如今階段,時輪塔最適合的是修練某一門武學,或者參研某一門武學。
他推測可能是因為空間畢竟不同,到了七星境,往八極境推進的時候,時輪塔內的空間與這個世界的空間不同便展現出來,無法克除。
——
待他清醒過來,他發現腦海虛空之內,蓮花座依舊九層,並沒有增加。
藥師佛栩栩如生,散發著肉身光澤,越來越像真實的人身體了。
他心頭湧出一股莫名的感悟。
隨即,眉心的紅痣上慢慢湧出一團白光,漸漸的,這團白光凝成一顆夜明珠。
竟然是記憶之珠。
自己已然能夠凝聚記憶之珠!
他露出一抹笑容,隨即將石室內的一切全部收入了袖中,落到時輪塔裡。
石室裡最終隻剩下兩個博古架,架上慢慢又出現一些古玩及字畫。
稀稀疏疏,隻有從前的十分之一。
這些古玩字畫是他從大雲收集而來,已經賞玩過後,覺得價值頗高的。
至於價值不高的,早就拋出了時輪塔,不能占據時輪塔的位置。
法空站在石室中央,打量一眼這些博古架上的藏物,滿意的點點頭。
這也差不多可以以假亂真了。
這秘庫裡到底有什麼,除了啟王胡厚燦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即使是皇帝都不知道。
他謹慎小心,防備任何一個人,絕不放心任何一個人,導致現在沒人知道他的虛實與底細。
離開石室,他回到書房,再次打開了兩個密室。
這兩個密室藏的卻是鳳凰樓搜集到的各種消息,鳳凰樓的檔案,這些消息與檔案都被啟王記住了,為了怕忘記,全部留存於密室之內。
不過在記憶之珠內,這些消息與檔案都清晰可見,並沒有被忘記。
啟王是有過目不忘之能的。
可他足夠謹慎,即使有過目不忘之能,還是該記錄下來的記錄下來,防備忘記。
法空沒有動書房明麵上的任何東西,書籍與卷宗全部沒動,掃了一眼之後,一閃消失。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座山穀,打開了山穀的一個石洞,找到了裡麵的六本秘笈。
到了這個時候,啟王的所有才全部被他得到。
而這石洞裡所藏的六本秘笈,卻是鳳凰樓的絕學,每一本都是奇功絕藝。
他坐到金剛寺外院的住持小院裡,坐在石桌旁,慢慢的欣賞自己所得。
先是看了那顆種子,可惜卻已經徹底死去,隻是留一個紀念而已,回春咒也沒辦法讓它死而複生。
他失望的搖搖頭,拿出一本薄冊子翻看。
這一本是奪舍之法。
如果在臨終之際,可以修行此法,見效極快,三個月可小成,一個可大成。
如果身患重傷,或者絕症,修行此法,有望在死後奪舍成功,轉世重生。
當然,這部奪舍之法見效快,修習卻未必容易,易學難精,成功率是極低的。
奪舍之法施展後,如果周圍沒有昏迷不醒的人,會魂飛魄散。
施展之後,進入昏迷不醒之人腦海裡,如果精神沒有對方強,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