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老和尚道“元德?”
“……是!”元德和尚強抑異樣心思,合什一禮,答應了此事。
法空笑道“那我這一次動手,會儘量搜集九元聖教及祝玉泉及九元老人的消息。”
“有勞大師。”元德和尚一旦答應,便進入狀態,開始思索如何才能做好祝玉泉。
如果沒有法空幫忙,確實很難摸清楚祝玉泉的底細。
法空笑道“大妙蓮寺沒有修心大圓鏡智的高手?”
“……有。”
“那好辦。”法空笑道“捉來祝玉泉的兩個護衛,逼問一番便是了。”
他隨即笑道“大師便通曉大圓鏡智吧?”
元德和尚露出笑容“此事大師請保密。”
“明白。”法空笑道。
誰也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能洞徹對方的心思,這樣會莫名的難受及遠離。
元德和尚身為下一任國師,身懷宿慧,佛法精深,修煉大圓鏡智並不出奇。。
大圓鏡智入門難,修煉更難,想要真正練到堪比慧心通明圓滿的境界,更是難上加難。
但難不住元德和尚這般資質之人。
大圓鏡智神妙,堪比慧心通明,可惜在自己跟前是沒用的,看不到自己內心。
“那先捉了兩個護衛吧。”法空道“如果能讓他們皈依,那便成功了一大半。”
“有勞。”元德和尚肅然道。
法空看向本因老和尚“國師,那我跟元德大師便去了。”
“善哉!”本因老和尚合什一禮。
兩人出了小妙蓮寺,朝著天京城外而去。
元德和尚與他並肩而行,一個明黃僧袍飄飄,一個紫金袈裟獵獵,高僧大德的威儀皆展露無遺,讓路邊的人們紛紛讓路,合什行禮。
法空知道這是給元德和尚行禮。
元德神僧之名在天京是響亮不輸於自己在神京之名聲的,讓法空暗自點頭。
目光不由的掠過了千山萬水,落到了紫照寺上,看到紫照寺的香客絡繹不絕,香火鼎盛。
自己的佛像座落在大雄寶殿,令吸納信力與功德之力的速度快十倍。
源源不絕的信力與功德通過佛像湧到自己身上,好像那具身體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元德和尚道“大師是早有準備吧?”
法空不解看向他。
元德和尚道“大師早就想我扮成祝玉泉吧?”
他細細想著法空的一步一步,覺得每一步好像都經過了法空的算計。
法空失笑“大師把我想得太強,我沒那麼遠的算計,那麼深的籌劃。”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
自己確實沒打算過讓元德和尚扮成祝玉泉,隻是寧真真推辭之後,才轉向元德和尚。
原本想將九元聖教捏在自己手裡,像坤山聖教一樣,成為自己的暗線。
既然寧真真推辭,那也不能讓九元聖教就這麼消散,造成大永武林混亂,影響大永武林的戰力。
一旦混亂,大永後繼乏力,大雲將沒有後顧之憂,全力對付大乾。
大乾未必受得住。
元德和尚深深看他一眼。
法空為何會這麼說,顯然是有謀劃與算計的。
他說沒這麼遠這麼深,謙虛之辭罷了。
元德和尚道“我隻怕不堪重任,弄砸了一切。”
他也知道九元聖教一旦崩潰,會造成何等的衝擊,對大永武林會造成巨大傷害與削弱。
這些年九元聖教行事太猖狂,已經惹起眾怒,隻差一點兒引子點燃,便會爆發出強烈的反撲。
法空笑道“大師覺得刺激有趣吧?”
元德和尚輕咳一聲。
兩人飄飄而行,已然出了天京,從一片片樹林上空掠過,踩著樹梢,翻越山峰。
樹木鬱鬱蔥蔥,雜草茂密。
與大乾的天寒地凍截然不同的氣候,迎麵吹來的風濕潤而溫暖,拂麵如撫摸。
法空笑道“同時過上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可謂是強烈刺激,必將增進佛法修為。”
元德和尚道“貧僧隻願能將他們導入正途,那便是功德無量。”
法空道“真能做到,即使將來公開了身份也無礙,反而令大師的名聲更盛。”
“貧僧盼著那一天早日到來。”
“憑大師的智慧,必能做到!”法空笑道。
他心下卻是明白,這是極為艱難的。
改變觀念太難,尤其是像九元聖教弟子這些狂熱份子,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元德和尚也不能小覷,有過人的手段與過人的佛法奇功,未必不能做到。
兩人翻過了四座山峰,來到一座絕崖前。
百丈高崖,對麵也是百丈高崖,兩崖之間約有百米。
下麵山穀幽暗不見天日,隻聽得到下麵轟隆隆水響,宛如春雷滾滾。
法空與元德和尚站在崖上。
一陣風吹來,明黃僧袍與紫金袈裟獵獵。
兩人宛如欲乘風而去。
“他們便在崖半腰,我將他們拋到峽穀水裡,大師你將到河下遊等著,將他們救活。”法空平靜溫和“這樣也能對你生出感激之念,你能更容易的降伏他們。”
元德和尚肅然點頭。